“你还记得陈吗？”

    程知微忍着自己的绪，像往常一样嬉笑脸的哄着爷爷，答应周末再过来，给他带新的鸭屎香手打柠檬茶、还有撒着辣椒面的青芒果……

    “当时就昏迷过去，找了医生来看，突发脑梗，人没了，去世了。”

    周叙落座，笑问：“爷爷，最近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自梳女，陈，那个总是远远坐在人群外，晒着光，打着盹，每回看到程知微比爷爷都开心。

    瘦又燥的掌心，只带着淡淡的温，那，从手上烧到程知微心，她泪快速翻涌。

    “就是她。”爷爷缓缓：“她走了。”

    程知微闻言，呆在原地，一凄然的悲伤，一瞬间将她彻底笼罩，好半天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这太突然了。”程知微的声音轻飘飘的，想起陈在光里朝她笑的样，心发疼。

    一阵风过，窗帘被得轻轻摆动，发细微的窸窣声。

    半晌，爷爷摇了摇：“不是，她今天午，上厕所的时候，踩空了，摔了一跤。”

    陈终于可以回家了吗？

    爷爷攥住她的手，一双睛的望着她，半晌，他咧着嘴笑：“那以后你就牵爷爷的手，不要放开爷爷。”

    程知微喜从心来，以前可怜陈无儿无女，把钱财都给了侄，到最后自己却成了累赘。

    最后爷爷念叨着吃鸭屎的“好奇”躺在床上，程知微又默默陪了一会儿爷爷，正要起走的时候，爷爷忽然一把牵住了她的手。

    程知微：“记得啊，陈每次见我，可开心了。”

，外面还着雨。”爷爷看向周叙：“周叙，你也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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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走了？”程知微问：“回家了？她侄来接她回家了？”

    但她忍住了底的绪，只是转过，笑着说：“爷爷，你好久没有牵我手了。”

    她转过去看周叙，他也正好看向她。

    所以方才走廊上他们闻到的那味，不是错觉，而是陈的家人正在烧纸？

    爷爷放手中的芝麻饼，望着天板的白炽灯，一双睛空的没有任何光：“这个月，养老院走了三个了。”

    爷爷吃了一芝麻饼，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现在好了，陈再也不用羡慕爷爷了，她也可以回去和侄一家团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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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知微掰了一小块芝麻饼，递过去，“爷爷，今天大堂怎么没人守着？我本来还怕张组又要教育我。”

    “老样。”爷爷指了指耳朵：“耳朵没那么好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