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怕，你会接住我的。”洛钦有成竹。

    荔扬觉得洛钦简直自信得不像话：“不可能，你要是摔来，我就往旁边闪开，让你会一把……”

    洛钦忽然惊呼一声，一个晃动似乎就要摔来。荔扬飞快伸手托住他的腰，低喝：“小心！”

    “看吧。”洛钦回冲他一笑，“我说什么来着？”

    荔扬愣了愣，有些不地松开他：“上去。”

    两人用了快二十分钟才爬上塔，当伸手推开塔尖那扇小小的窗时，洛钦看到了整座白塔镇一览无遗的景象。

    数以万计的丧尸徘徊在街和房屋之间，如同蚂蚁般缓缓移动、寻觅着。他打了个哆嗦，意识地往荔扬那边看去。

    “看到了吗？我们每天机械重复的就是这些工作，像砍西瓜一样杀掉这些丧尸。杀完一只，还有一只，没有休息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荔扬看着窗外，说，“我带领的那些再造人类，有很多是从前从未杀过人的，甚至连都没有杀过。但现实就是这么拽着人往前走，现在他们很多人已经对杀丧尸觉麻木了——就像我说的，是在切西瓜而已。”

    塔的风似乎比面更冷，也更让人清醒。洛钦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了，呼一气。

    一团氤氲的白顺着他的呼很快在空气里散开，又凝结在玻璃上。

    “听祝衍说，你三天两往他那边跑，就是为了问我的事？”荔扬看着远，漫不经心地问。

    洛钦没想到他这么直白就把话说来了，一面在心里骂着祝衍嘴上没把门的，一面犯怂地：“嗯，我是……问了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？”荔扬歪看着他，“你觉得我不会告诉你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嗯，是。”

    直觉告诉他不要在荔扬面前撒谎，没有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