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云章动作一顿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我的意思就是——”崔令宜笑起来，里闪着狡黠的光，“你其实早就是太的人了吧？”

    卫云章手背骤然绷，盯着她，目如刀。

    “你假意投诚，不是为了给卫家争取缓冲的时间，而是你打算借此机会，一边暗中帮康王事，一边在更暗中，给太通风报信吧。”直到此时，她才拿起桌上的茶杯，悠悠然品了一，于氤氲香气中，笑得风得意，“怎么样，被我说中了吧？”

    卫云章伸手指，徐徐抹去桌面上一星渍，抬：“你怎么会这么想？难康王和太之间，就必须二选一吗？我是陛的臣，只效忠于陛，我现在不想帮康王，只是因为不想蹚浑，如若将来康王荣登大宝，我也照样会效忠于新帝。”

    “别装了，都什么时候了，你还在这跟我装。”崔令宜嗤笑，“当太的人，难是什么很丢人的事吗？你难还怕我会去向康王揭发？”

    卫云章轻一气：“为什么觉得我是太的人？”

    “很简单啊，你可以让瑞白监视我，我自然也可以跟踪瑞白。”崔令宜随手捞起腰上的坠饰，转着手腕，将的穗甩得哗哗作响，一派慵懒闲散之态，“我相信瑞白给我当小厮肯定当得很憋屈，你也不会甘心让他每天真的只在我边扮演小厮，所以我想看看我每天在翰林院的时候，你们都会什么。”

    某一天瑞白送完她上值，她却假装遗落了东西，从里去而复返，跟踪在瑞白的车后面。

    然后就看到瑞白没有回卫府，而是去了一条她没去过的路。那条路人不是很多，崔令宜当时穿着官服，不敢再跟，遂转回了翰林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