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不敢提及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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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崔一副手足无措，不知该说什么的样，她手背青微微绷起，握了筷，：“也许我说的这些话，不太好听，但都是实话，我觉得应该告诉你。这几年来，我其实从没有认为自己是崔家的人，更没有把你当作过父亲，我……我这么久不愿见你，就是因为不知怎么面对你，我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跟你相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不是的。”崔令宜打断他，“这和你是个怎样的人无关，我只是……从来没想过，我会有真的家人。我以前一直以为，我是个家里不要的弃婴，所以我从来没有妄想过那些事……”她苦笑了一，“你觉得自己当父亲当得不够好，但以我此前对崔家的事，我又有什么资格来挑剔，我的父亲好不好呢？他若真是个十全十的圣人，我犯的罪孽岂不是更了吗？”

    崔令宜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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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多吃些。”崔，“度闲说你最近胃不好，有机会的话多让人去外面买东西尝尝，说不定就觉得外面什么店好吃了呢。”

    她轻轻了：“那我们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天到了，也可以自己。你以前不是在咱们家还养了盆兰草吗，在卫家也可以养几盆，这东西舒心养，用来打发时间也好的。”

    份与过往，就这么被她提了来。

    “回门那日，我发现那盆兰草被放到了六娘的院里，我怕事，半夜一个人去偷偷给盆里换了土。”

    崔颤抖着：“你觉得我不应该当你的父亲，是吗？你是不是怪爹当初没有照看好你？是不是觉得，爹后来再娶，又生了五郎和六娘……”

    席上二人也并没有说太多话, 至多说一些吃穿住行的日常，和以前并无不同, 仿佛一切都未发生。崔令宜本来都好准备回答一些问题了，她甚至都看见崔往自己受伤的肩膀看了好几，但他却忍住了，什么都没问。

    崔令宜抬起，看着崔。

    崔令宜沉默了一，：“那盆兰草……我以前往里面倒过毒药。”

“是啊，书院里不少学都要参加闱, 我得回去盯着些。”崔语气闲散, “这一回去，恐怕就走不开了, 你要等到闱结束之后才能再见到我了。”

    崔令宜却摇了摇：“我不是。我不是为了担心六娘才换的，我是怕她死了，查是泥的原因，最后牵连到我，我才换的。”

    崔愣了好半天，才：“那……换了就换了，说明……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孩。”

    崔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于是崔令宜便回过味来，大概不是书院里有多忙, 只是他为了不让自己太有负担，找了个借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