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一制服的青年男人敲敲桌面，“你说他冤不冤，他这够谨慎了，人家被抓，那可都是走私的大件儿。”

    让林乔请他吃饭？季铎想了想林乔那句毒不死人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不过同样是话少，给人的觉有些冷，季铎跟他还是有区别的。

    那边林乔一放电话，就对上了窗外齐怀文的视线。

    齐怀文没说话，也没像一般学生被提醒了立着急往教室赶，就在她旁边，和她隔了两米默默走着。

    这回林乔终于松了气，等电话重新回到季铎手上，“刚才那些话，你让他给我份供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吧？连这你都不愿意？”青年惊了，“你这是娶了个老婆？还是娶了个宝贝儿？”

    林乔有些莫名，男生没看她，已经自顾自往说：“时间、力甚至钱，全可以搭给学生，学生了事比自家了事还着急。你们老师的都这么有奉献神吗？明明学生家里过得比你们都好。”

    李小秋姥姥家是建国以后搬到的北方，小时候在南方生活过，还保留着南方音。

    对方还合，很快就据林乔的描述，回忆起一个差不多的，“是不是得特别瘦，个也不，左边眉还有断眉？南方音的女人就这一个，当时我还以为是同行，过来跟我打探消息的。”

    男人“嗯”了声，什么都没多问，挂断电话，边却传来一声笑，“这么大费周章让我们抓人，就为了让你媳妇问这两句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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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铎的绪很收敛，好像无论什么都很难让他有所波澜，少年的冷却更像是一无声的反抗，平静面全是尖刺。

    被这么多双睛看着，季铎倒是神如常，“不是我让你们抓，你们本来就已经盯上了。”

    不远的墙边蹲着一排刚被抓的倒儿爷，闻言都忍不住偷朝两人看来。

    有了这份供，就算李小秋妈妈那边联系不上，李小秋也能洗清嫌疑了。

    国家改革开放了，难免就有那心思活胆大的人看上走私这个买卖，南方走港城，北方走老，来回一趟少说有数倍的利。这些都是今天上午才抓的，里面就有刚被林乔问过话那个。

    林乔走警卫，看了表，“你这快迟到了吧？”

电表最近都卖去几块，记不记得卖给了谁。

    少年面庞被晒得微微泛红，也不知在那听了多久，神平静面无表，一瞬间竟然让林乔想到了季铎。

    快走到教学楼了，他才突然问：“你们当老师的都这么有奉献神吗？”

    “行行，你运气好，碰上了行吧？我这好歹也算帮了你媳妇一个忙，什么时候让她请我吃饭？”

    这话不仅突然，细听还有些嘲讽，明明昨天李小秋被冤枉，他也是来作过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