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羽：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问：“你呢少爷，你在奉天过得好吗？”虽然之前他说过这几年过得不错，但想到他上的伤，便知那只是一句客话。于是问完，又补充一句，“我想听真话。”

    商羽撩起，在车昏暗的灯，对上他的目光，轻笑：“当真要听真话？”

    定定望着他。

    商羽叹了气，低声：“嗯，不太好。你应该听婉秋说了，我这旧疾就是遇到土匪被抢了。那是我刚去奉天第二年，拿着金灵毓留给我的那些东西，开始带人勘矿采矿。第一次山采矿，就遇到土匪，不仅抢了我所有财，还将我们砍伤丢大雪中，我雇佣了十个人，最后活来的，加上我只剩两人。而我受重伤，断断续续昏迷了一个多月，才真正活过来。”

    虽然已经听于婉秋讲过，但此刻听他亲说，还是忍不住心惊胆战。他意识挪到他旁，握住他的手，亟不可待问：“少爷！当年到底怎么回事？你怎么一个人去奉天？”

    商羽反手将他的手握在掌中，淡声：“金灵毓死了，留了些麻烦，金家被人盯上，我只能假死一走了之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当初金公馆发现了一尸，都说是金家少爷，连报纸都登了。”

    商羽淡声：“哦，那是于青瑞，就是我那个表舅，你应该还记得的。”

    当然记得，他还记得当初就是那位表舅来了金家，多年未犯病的商羽，忽然犯了一场大病，还把自己赶走。那时他不懂，但现在听他说着，前因后果慢慢在脑里成型。

    只是听他这样轻描淡写，就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，迟疑着开：“火……是你放的？”

    商羽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惊愕：“故意烧死你表舅？”

    商羽转看向他，见他面发白，哂笑一声，不答反问：“怎么？觉得害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