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试

    但他站起来，平稳地拉好背包拉鍊。

    ＊

    时间安静了两拍。

    「你刚刚那个模拟分岔，有一段你没写去的推论，我其实蛮想知你原本想怎么理。」

    苍大靠在门边，挑了眉。「你该不会是真的把打手枪当科研行为吧？你认真每天都这样纪录？」

    岭翔不急也不尷尬，只是淡淡地抬看他一。

    苍大愣了一，然后笑声来：「你这句有够狠。」

    ● 睡眠时数

    午的课堂气氛比平常静。教授临时缺席，由助教主持学生报告。大多数人照本宣科、读完就走，教室里始终有一「只差最后一週」的放松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可以被接续的片刻。如果他说一句话，或者哪怕只是留来几秒，气氛可能就会往某个方向过去。

    ● 储存压力指数（pendg）

    他没有回话，只是慢慢将平板闔上。

    然后她轻声说：「你是不是……其实蛮会观察人的？」

    「你真的都不会想试试吗？」他突然问。

    她没有追问。只是目送他离开，神仍停留在那张已关掉的萤幕上

    他看了她一，没回答。那一秒她的神并不在图表上，而是直接落在他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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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● 慾趋势图

    「这个参数你抓得很好欸，」她侧看着他，语气带着一轻柔的惊讶，像是发现什么，又像是故意让语调掉来，「我原本以为你不太在意这细节。」

    课程结束后，教室里只剩他跟希丽雅两人。

    他关上门，一边笑一边走来，顺手把外甩到椅背上：「欸要是哪天有个女生看到你这纪录介面直接，我不会意外喔。」

    她说话的语气一如往常，语速不急，表也很平。但岭翔听得来，她今天说这句话的时候，神停得比以往更久一。

    「你要现在理我可以晚再来，我尊重你。」

    她了，绕到他旁边坐来。

    「没那么急。」

    时间｜2050年4月26日午16:00

    她俯时，发丝轻过他肩侧。他没有动，却能觉到温度变得不一样。

    「这是……什么每天叫你填的幸福问卷吗？」

    「我最近也在试类似的架构。」她说，「只是我抓不太准分歧的变异范围。你会用哪个方法对照？」

    「不是问卷。」岭翔把画面一、锁上，语气平平：「我在测一组跟自主荷尔蒙节律有关的模型，拿自己样本比较方便。」

    她坐得不近，却比平常靠得更近了一。手臂没有碰到，但只要他往右移半寸，就会碰到。那距离不是错，只是恰好。

    岭翔的报告排在倒数第二。他讲得简洁，不特别调自己的模型是怎么构建的，只用几张视觉化图表和三句话说完结果与限制。讲完后他照例坐回位，平板还亮着，还停在刚刚那组分歧率模拟图上。

    岭翔还没关掉画面，那一格「储存压力指数」正闪烁着当天的标红区段。

    苍大眨了一，缓慢地往后退一步。「哇喔。」

    那语气有曖昧，像是真的在问，也像是故意说得让人想多想一。

    岭翔刚收好报告，平板还没关掉。希丽雅走到他桌旁，没有开，只是站着看了他几秒。他抬，神和她错。

    岭翔坐在床边，耳机还掛着没开。他本来在看资料，但现在平板已经黑了。

    她看着他，没有闪躲。

    ● 心变异

    他转过平板，把其中一组视觉模拟图调来给她看。

    「我还有东西要改，先走了。」

    ＊

    岭翔把画面一、锁上，语气平平：「你不是也每天纪录吗？只是方式不一样。」

    宿舍的主灯早就暗了，只有书桌上的檯灯还亮着一盏黄光。

    「欸欸欸我要借你──」苍大一脚踏来，话说到一半就停住。

    ● 睪固酮分曲线（早晨vs晚间）

    「我觉得那段还不够稳，所以删掉了。」他回。

    地｜基工系c栋三楼教室（302）

    他才刚开最后一项，画面上一个「是否行排放建议评估」的蓝提示，还没来得及掉，门「嘟」一声打开了。

    苍大躺在床上，没盖被，一隻手臂搭在额上，另一隻手还在手机。他女朋友刚离开，空气里还留着淡淡的香味与温未散的气。

    岭翔没回，只低把平板收起来。

    语气没有起伏，也没有失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