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闻，你尚在襁褓便被孔大师捡回，由孔大师抚养成人。以他的声望，想必你的日绝对不会难过。你十二岁随孔大师都城面见先皇，先皇不仅重赏了孔大师，还称他为天匠。在都城时，你什么都不曾短缺过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半分不假，班贺自有记忆起，便没有为钱发过愁，要什么向那些听候差遣的人说就是，很快会有人送来。不是玉成县的日不好过，而是逃的日不好过。

    “以你的本事，本不该待在这地方，受那些小吏刁难，窝窝地缩在这个小院里。在哪位达官显贵手讨饭吃，不比在这里好过？你就忍心让你师父的亲孙，跟着你过寒酸日，连大吃都不到？”

    听到吃阿咽了唾沫，还是梗着脖喊：“师兄在哪儿我就在哪儿。”

    吕仲良语重心，班贺却神冷淡，不为所动：“不劳吕大夫心，我自有打算。诊金我会尽快给你送去，还请宽限两天。”

    吕仲良起准备离开，瞟了陆旋，忽然：“你需不需要开儿药？”

    陆旋心一，摇：“不必。”

    目送吕仲良离开，陆旋回，撞上班贺意味不明的视线，故作平静地别开脸，自顾自回了房。

    班贺眉皱起，不安在心间蔓延开来。他叫来阿，附在耳边耳语几句。阿挑了眉，双睁得圆圆的，合地。

    师兄的安排，一定照办！

    排异

    陆旋整理着床榻，外面日正好，班贺叮嘱过隔三差五得空就要将被褥抱去晒晒。

    门将被褥在竹竿上摊开，陆旋耳朵微动，锐察觉后的动静。

    阿猫儿似的蹑手蹑脚靠近，面上带着狡黠的笑容，忽然起来，双臂搭向陆旋的肩，像是要将整个人挂在他上。但他的动作被陆旋预先察觉，刚碰到，就一个侧避开，双手抓住他的手臂，将那猴的小抡到了前。

    阿咯咯地笑声，男孩间就喜玩这打打闹闹的把戏，一儿也不害怕，甚至还想再来一遍。

    一旁暗中观测的班贺却面沉似，中渐渐显不忍，随后被必须那样的决取代。

    将阿扔了两圈让他过瘾，陆旋放他，转看见班贺正望着这边，掩饰了那一瞬的怔愣，若无其事地回房。

    班贺跟在后走了来，听见熟悉的脚步声，陆旋不自觉牙关了，回表如常，问：“有事找我？”

    班贺不再虚以委蛇，语气压抑地收着：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
    陆旋定定望着他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让我看看你的手臂，就现在。”班贺上前几步，挡住离开的唯一，不断近。

    他的表认真得叫有所隐瞒的陆旋不敢直视，抬起手臂试图阻挡：“不用看了，不是说了没事……”

    手臂突然被班贺握在手中，陆旋浑戒备，差就要手攻击。压制住攻击的本能，他想要收回手，却发觉这样的力竟然有些挣不开班贺的钳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