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凌告知的事并未全然没有帮助，班贺当夜再次前往刑大牢，见到了陆旋。

    两人隔着栏杆相望对坐，班贺用净布巾浸过温，拧给他脸。

    从额到双颊，再往，轻抬他的，陆旋便顺从地扬起脸，最为脆弱的咽，在温的布巾过时结不自觉地动。

    “得这么狼狈，你还笑得来。”班贺轻声。

    他一来就见陆旋脸上了一抹灰，自己却浑然不觉，陆旋以没有铜镜看不见脸上哪里不净为由，让他帮忙。班贺索请张隆来一盆温，给他仔细一遍，就成了这局面。

    陆旋嘴角弧度掩饰不住：“见到你都笑不来，那还有什么事能让我开心？”

    班贺嗔怪地瞥他一，侧清洗布巾，顺问：“今日可见到了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陆旋如实相告：“詹大人来过。”

    班贺明知故问：“他找你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当着班贺的面撒谎，让陆旋的表变得不自在，却持否认：“没什么事，只是坐了一会儿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言归，”班贺注视的目光柔和，“你难想一直在牢里待着？”

    陆旋避开他的视线：“没什么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我不想让你待在这个地方。”班贺的语气了些，“詹景时再来见你，告诉他，这双手臂是我所为。”

    陆旋猛地看向他：“绝无可能！”

    班贺将手里的布巾扔回里：“看来，你还不算完全了解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什么？”陆旋猜到班贺要什么，手臂伸栏杆外，想要抓住他，却被不着痕迹地躲开。行动被限制，心中无端生怒意与惊慌，他咬牙挤声音，“恭卿，你不能！不能那样！”

    班贺笑：“我有皇帝亲承诺的无罪赦免，你这样扛着不说才叫傻事。我不会让你在监牢待太久的，信我。”

    他屈指在陆旋手臂上轻弹，声音里带着笑意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陆旋反手去抓，却被再次避开，他用力着栏杆，声音哽在咙里，双死死盯着班贺。班贺不在意地笑笑：“看来你今晚不想再见到我了，那改日再见吧。”

    陆旋用力捶在栏杆上，发低哑的怒吼：“班贺！”

    无视后愤怒的声音，班贺端着半凉的去，还给张隆，过谢，昂首离开了大牢。

    惩罚

    寅时天尚无亮起的征兆，如浸在一团墨里，天地皆暗。

    今日朝会，班贺向例早起，穿好衣帽，走门去。他脚步一顿，转向阿的房间，推门去，那小睡得昏天黑地，什么声音都听不见，班贺推了推他的肩，阿只是翻了个，卷起被后背，冻了一个。

    班贺忍俊不禁，替他将被盖好，走门外。厨房里闵姑着灯忙活，听见脚步声连忙跑来：“包蒸好了，郎中拿着路上吃，饿坏了可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