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咳呼嗯咳”

    “你的陆、叔、叔。”

    王明霁听得一雾，夺回手机，开外放，主导了话题的走向：“你们说什么七八糟的？我们现在不是在商量让凌屿晋级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好像忘了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听了吗？我写的歌。”

    “凌屿，你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的去向？”

    两人又恢复了彼此相对的沉默。

    “我很忙。”

    凌屿狠狠地咬了，低沉呜咽地说了声：“知了。”

    “噗咳咳咳什么！”

    “问题太多了，一个一个问。”王明霁懒得转述，脆把电话给了凌屿，“你们聊。”

    没有什么忙碌是来不及回信息的。无非是为了遮掩厌烦而找的借。

    凌屿唱得咙渴，也瞧中了里面的萝卜，正了一大块在嘴里，腮帮鼓鼓地问：“王叔，你跟谁打电话呢？”

……”

    对面许久才声，也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‘嗯’。

    “你好久都没有回我的信息了。你你没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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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话筒那边，偶有音乐声传来，夹杂着嘈杂的人声与清脆的觥筹错，这场景凌屿再熟悉不过。

    凌屿低低地问，话里还是藏了期冀。对方的回应却是淡淡地：“没有。很忙。”

    意料之中的回答，凌屿的心又沉了沉。他抿着不说话，而对面静默许久，却是对着凌屿问到：“那么，你需要我帮忙吗？”

    对面人似乎有些不耐，径直打断了年轻人毫无分寸的问询。

    他自来熟地在银发男人边坐。年轻人手，一步就跨了三四个台阶，他单手支着坐，右手捶打着肩膀，扭转着放松肌。

    凌屿边捶边咳嗽，终于把堵着的萝卜给咳了来。手心已然渗了汗，凌屿双手在膝盖上搓，复而更加张地抓着手机，急着轻声唤他：“陆知齐？”

    “可是”

    终于，他耐不住地问：“你在ktv过夜？你什么时候喜去那地方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饿着吧。”

    凌屿又不回答了。

    “我饿了，有吃的吗？”

    凌屿呼一滞，一没咽去，差被噎死。刚才在舞台上肆意挑衅、毫无畏惧的年轻人此刻正撕心裂肺地咳嗽着，又怕又急，角都冒了几滴泪来，磕磕绊绊地说：“你跟他说什么他为什么打电话咳咳他在哪”

    王明霁把另一杯关东煮了凌屿的手里，换了一只手拿手机，夹在肩膀，姿势有别扭。

    凌屿脸蓦地一白，了手机，边缘硌得手掌生疼。想说什么，最后却只能自嘲地说一句‘对不起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