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真是个负心汉。”

    金喜将他手里的书走，趴在他边上，冲着他眨眨。

    “难怪。我就说怎么会有你搞不定的旧人。”金喜笑，将裴焕生手里的茶盏拿走，就着喝了一，“嘿，那你们之间怎么着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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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什么时候两清呢？”

    “他从夜桥来的，我可招惹不起。”

    床柜上边摆着一杯茶，看上去已经凉了。

    金喜嗤笑一声，不以为意。他凑近了裴焕生，朝他挤眉。

    “我没想要他还。”

    “外雨，你能睡好？”金喜明显不信，但还是起，替他去将窗关小，“给你留，炭火放远些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的旧人。”裴焕生将他推开，坐起来，将茶拿起喝了一，又冷又涩。

    “他说金州放晴之前，要和我发生些什么，算是还债。”裴焕生轻飘飘说着这些放浪形骸的话，他才不会将这些名节看得重要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和你的旧人聊得不愉快么？”金喜托着腮帮看他，摇晃脑的。

    “你不去招惹他，可他看上去却是个难缠的。小心咯——贵人多忘事的裴郎君。他从夜桥来的，应该很记仇吧。”

    “欠我一条命呢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这样。裴焕生笑了一，难怪他总觉得奇怪，明明是祝升欠他的，却显得像是他欠祝升什么。

亭，四面来风。亭旁边有间茅草小屋，后边竹，两侧有梅树，粉的梅像是别在窗上，探了窗里。

    金喜收了伞，立在门边。他推开小屋的门，里面置有木塌，黄梨、上雕鸟雀。又用六扇可折叠的屏风隔开，红木大框架，金丝绸缎蒙在上面，绣有山白鹭。屏风侧边是罗汉床，中间摆着茶，两侧是竹面蒲团。罗汉床后边是红木窗，窗打开，正对着探来的一枝梅。

    裴焕生摇摇，笑容也收敛了些。

    中间的小木桌上的香炉里面，燃着松枝，香气四溢，实在太过于烈。风来时，才散开一些。

    裴焕生伸了个懒腰，打了个哈欠，准备赶客了。

    裴焕生里的笑意更是烈。

    “昨夜没睡好，我先睡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欠你什么了？竟然要这样还债。”

    金喜愣住了，放茶盏的手一抖，险些给摔了。他眯起睛看着裴焕生，咋摇。

    裴焕生轻轻笑了笑。

    原来是这一环了问题。

    “兴许会成为旧人。”

    金喜绕过屏风，就看到卧在木塌上的裴焕生。塌边放着一盆炭火，将屋得洋洋的。裴焕生的上盖着一床蚕丝被，靠在床，正在看书。他歪着脑袋，表厌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