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侧，就看到站在雨幕里的祝升。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“办完事了，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裴焕生朝他招了招手，他就跃上来，像两年前在凉州姑臧城那样，踩上树梢，跃到他的边。

    他刚走上二楼，站在走廊里，风带着雨就来了，雨丝飘到他的脸上。

    裴焕生觉得，逗他很好玩。一个看上去冷酷无的杀手，竟然也会害羞。但这人好像激不得，一激他，就像是要跟谁争个低似的，认真得很。

  裴焕生笑着摇摇，将账上有问题的地方记录在另一个本上，他一边写一边说：“你若是金喜，你也会退让。在这个时代，拿什么去跟争呢？当个混吃等死的小公，实在是太轻松了。”

    祝升转过来，对着裴焕生坦坦脱衣服，他那漂亮的锁骨，线条分明的腹，以及还有些遮掩的面。

    祝升当着他的面脱衣服，裴焕生坐在床榻边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，像是欣赏一件完的作品，赞赏的表。

    “应该合，换了吧。别着凉了。”

    裴焕生看着窗外的雨已经停了。这几日的金州雨连绵，总是从早到晚，偶尔停歇几个时辰，但又趁着人们不防备，落了雨。

    好在他没把这事当真，也就没放在心上。总是期盼着一个人，这觉怪怪的。

    时夜默了默，金喜连金迎都争不过，更别说和作为孙的金佑争了。

    汉河边的吊脚楼，像是在风雨中摇曳，远看像是在摇摇坠。

    裴焕生顿了一，意识到所谓的“办完事了”，应该是“杀完人了”。看来这几日祝升不在，是去杀人了。裴焕生没有追问去，将衣裳递给他。

    裴焕生撑着脑袋笑：“怎么转过，不给看了呀？祝升呀祝升，就这还打算还债么？若是真要还债，到时候别说是被我看，还得被我摸呢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淋雨？”裴焕生推开门屋，从柜里找衣裳给他，他和祝升材差不多，应该会合。

    祝升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，他兴许也没想着这人会这样不要脸，背过去继续脱。

    裴焕生收拾了东西，想要趁着天黑前回家。

    他着斗笠，站在夜幕里、雨幕中，像是和这苍凉的夜为了一。

    这几日他也没见到祝升，不知他去哪里了。说是想要他还债的时候就去找他，可实际上裴焕生本不知要去哪里找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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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裴焕生给他留了些面，主动站起来走到他背后，本是想偷偷看看这人翘不翘的，结果被他漂亮的后背引住了。背中间是微微陷去的，那脊顺着他的埋了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