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在我刚到陵的时候，那一带了许多这样的。我后来才知，这叫‘栀’。”

    金喜是个偏心的，尤其是对翘果儿。遇到好吃的好玩的，一份先想的是翘果儿，想要分享给她，让她尝尝。但金迎是他亲，也是少不了的，顾了翘果儿，还得顾金迎。要是只有独一份的，金喜也没法，只能自己留着了。

    他摇摇，说：“没什么。我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聊什么呢？”他随一问，并不想知他们究竟在聊什么。金喜俯来，朝裴焕生近了些，声音也小了些：“等会给我装些酒，我给翘果儿带去。”

    裴焕生只是笑着，伸手受风来，风掠过他的指尖，带着与初夏截然不同的凉意，他呼一气，这才觉得香气又了几分。

    裴焕生很久没有去红馆了，今日给翘果儿送酒，带着祝升一起。祝升之前在金州的时候，见过翘果儿几面，听说她是红馆里的人，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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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样的话，金喜听了肯定是不会相信的。但如果是祝升，他只会若有所思地，他不会在意这话的真假，他只是在想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义。

    裴焕生抿嘴一笑，继续说：“你兴许不会相信。我还喜它的义，同心、执手。”

    金喜看他们两个在窗边谈话腻歪很久了，他没再和金迎聊天，而是走到裴焕生边。

    富丽堂皇，挂着大红灯笼，悬着罗帐。从外到染着香火，脂粉香气和熏香混在一起，烈得像是要溢来。帐上绣有银线串珠的海棠，风起动，如坠海。堂摆着方桌着木椅，桌上摆着瓜果心，打杂的伙计时不时要来添茶上酒，笑声和吆喝声不断，像是一闹市。

    窗外终于有风来，舍得散些这烈的栀香，在屋里逗留了一番，将香气送到远方。

    栀香气味越来越烈，像是把他们裹在了里面。

    裴焕生说他是端的一把好手，总是平的。要么都顾着了，要么就都算了。话是这么说，但这天底没几个人能将端平，都是偏心的人。

    金迎不喜翘果儿，谈不上有多不待见，总归是有些瞧不起的。因此金喜也不敢在金迎面前谈论翘果儿，更别说让金迎知要给翘果儿带酒这事了。

    裴焕生笑着看他一：“好。等会给你装。”

    金迎过来将金喜拉走，说是要回去试菜，请了聚鲜楼的名厨的。走时还不忘顺些栀酒回去。金喜被金迎拉着走，朝裴焕生挤眉。裴焕生会意，让他放心。

    于是他歪了歪脑袋，认真发问：“为什么是这意思？”

    等他们走了，裴焕生找酒娘要了个小的酒坛，装了些栀酒去，布包着盖盖上，要给翘果儿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