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焕生皱起眉，说：“打断一。”

    雪夜红梅皱起眉，不悦地看着他：“什么？你们那边调查什么吗？坊间传的关于青凤岭的消息应该没什么吧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大家都已经知的，土匪起家，成了杀手组织。”裴焕生说，“不过我在想，成为土匪之前，和官府那边对付吗？官匪相对还是勾结那人？”

    如果没有利益关系，那么官府必然是会理土匪窝的，这对民生是一个隐患。但是晋官家似乎没有对青凤岭手，究竟是先前理过动不了，还是因为利益相关呢？

    “找官府？还是算了吧——这是江湖事，不是你们生意场上的事，找官府是没用的，更是没必要的。”雪夜红梅摇摇。

    “将官家牵扯来是一件很危险的事。”渡黄河不禁，“若是他们真的官匪勾结过，官家自然不可能帮我们的。”

    裴焕生，心里却在想，青凤岭作为土匪起家，如果与官勾结，最后至少会涉商，这是他们致富的最简单的途径。他们只需要拦路抢劫，倒买倒卖，“发扬光大”后攒些积蓄，打通官府接着就可以开店生意，吃黑白两的钱。甚至可以不再抢劫杀人，稳妥地过日。

    但是他们却选择了更拼命的方式——去一个杀手。占山为王、占抢劫，不过是混混行为，比一个杀手要面临的危险小太多了。能让所有人都接受去选择一条更差的路的，那么就是原来那条路走不通。

    夜桥这边还在想着放火烧山，再调些自己人来的计谋。裴焕生和时夜来透气。

    现在到这个时候，似乎涂北笙是不是祝升杀的都没那么重要了。可裴焕生还是想从这里手，他想知，如果杀的那个女的不是梁燕，又会是谁？给梁燕当了替死鬼的那个人，究竟是谁呢？

    祝升看来他无心参与议论，以为是刚刚被反驳心里不舒服，来劝他：“江湖和朝廷是互不涉的，所以这件事大家不想牵涉到官家。他们说话可能有些冲，你不要往心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