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鄢说这句话时，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，可神却赤而真切。

    俨然像是一个窦初开的少年在向心上人告白，而非继在邀请父亲的妻上床。

    柳迟茵一气，“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程鄢。

    柳迟茵更生气，“那你知不知，你爹如果发现，我会被他浸猪笼的！”

    “我被他厌弃只是可能会过得不好，被他发现私通，那可是会死的。”

    程鄢却说：“他不会发现的，我保证。”

    “是发现和不发现的问题吗？我可是你继母！”

    “继母？”程鄢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，“要我提醒你吗？你不仅比我小了半年，还和我青梅竹一起大，如果不是程瞻横一脚，半年前那场婚礼的新郎官应该是我！”

    “那又怎样？”柳迟茵瞪他。

    “怎样？”程鄢冷笑，“一年前你还在我怀里喊我程鄢哥哥，我们齿，你的手臂还攀在我上??都被我吃过无数回了，现在说什么继母继的名分，话你不觉得荒谬吗？”

    这人有病，柳迟茵涨红了脸：“可那都是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过去？你觉得程瞻会当成过去吗？这半年，我不在府中，他当然可以装作忘记。现在我回来了，你猜他看到我，会不会想起来我们曾经青梅竹的事？”

    程鄢笑了一声，目光隐着刻薄，“你觉得，他会不会因此，更早一厌弃你？”

    他的话戳中了柳迟茵的痛脚。

    柳迟茵意识想反驳，却说不。

    正如同她不知程瞻看上了自己什么一样，她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让他到腻味。

    程瞻十七岁挑起程家，七年间从小商摇一变成为名贯天的桐州首富。儿女这个词是与他毫不相的。

    即便他现在温柔贴，但这份对她的贪恋也只会是一时的。她虽不知自己哪里迷惑住了程瞻，却信这场富贵于自己只是镜月。

    嫁人前她想能多捞是一，但现在??

    她猛然抬对上程鄢的视线，两个人曾齿相依、互诉语，但她依旧不信任他：“就算我愿意答应你，那我怎么确信你不会背叛我？”

    “就凭如果我敢跟他告发，他一定会更先死我。”程鄢说，“你不了解他，即便是对我，他都少有待见的时刻。”

    柳迟茵的中充满怀疑，程鄢叹气继续说：“你可以派人去打探，族中也有不少人知。程瞻很不喜我，他甚至宁愿开祠堂认养嗣，也不愿把家产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