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铎认他是昨天去现场的保卫科一员，当时他看见白昭迎尸时，中跃的兴奋劲让齐铎印象刻。

    “别轻易掉队，容易漏掉信息，还容易迷路。”齐铎在她耳边小声“敲打”。

    周楚事先便打好，虽然肚里嘀咕厂效益不好，市领导还天天来巡查，都不晓得是不是想找借关了钢铁厂，脸上却扬起亲切笑容，领着所谓的林科、刘主任、戚组、齐队和焦棠同志四逛。

    齐铎少有的关心灰飞烟灭。

    焦棠很认真地摇：“我有简单的追踪符，轻易不会迷路。”

    几人看她天真无辜地说如此生猛的话，不禁涌闷气，大白天觉温度骤降。

    戚安声音发飘：“小妹妹，光天化日可别讲不吉利的话。”

    林西向保安示介绍信，黑峻峻的小保安咧开白牙，笑：“我认得你们，去吧。”

你们看，职工宿舍就是一个三两短的棺材形局，我们恰好住在棺材里。”焦棠淡定解释。

    据保安的指引，他们先去行政楼找厂刘云桂报备。哪知刘云桂差了，留车间主任周楚招待他们。

    “焦棠！”几人去后，齐铎才发现这小丫又没跟上大队，只得返去门唤她。

    焦棠垫脚在门宣传栏边观钢铁厂的平面图，厂不大，统共三栋楼，一栋生产车间，一栋行政，一栋堂。

    “总之，你是说楼里那四只老鬼是以前死在楼里的人？”怕冷场手刘远志发散思维，从三两短的棺材，到镇魂的钉，联想到楼里冤魂不散的老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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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勉朝气到脸绿的戚安报以惨淡的微笑。这不笑还好，一笑气氛更尴尬了。

    “对。”焦棠如释重负，兀自先撇人，往第二钢铁厂而去。

    踏钢铁厂，金属呛人的味直酸鼻孔，焦躁的空气从脚板底往上蒸，几人仿佛从一个冷的地窖瞬间跨温烘焙箱，一冷一十分不舒服。

    焦棠一眨不眨瞧她：“我以为老玩家已经见怪不怪。”这话听着是在反击之前戚安对新人的贬低。

    钢铁厂规模不大，大门的弧形招牌——“安钢集团第二钢铁厂”已年久失，从蔫了吧唧的门面上便能瞧这厂的效益不好。

    齐铎狠狠拐她一胳膊，拼命打，焦棠后知后觉，猜到自己又得罪人了，唉，跟人打真是一门大学问。

    第二钢铁厂离职工宿舍很近，五人站在厂门时，回朝来路看，确实一便能望到那灰不溜秋的铁门还有廖老的脑袋。但方才站在职工宿舍门，却总觉得冒着雾的烟囱非常遥远，遥远到无法从那烟中汲取到一丝度，仿佛这幅气腾腾的生产画面只是影楼里冰冷的背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