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“但是！我依然不能允许龙族毁掉这一切，如果他们毁掉剑桥我连缅怀的地方都没有了，如果他们毁掉卡尔学院我就辜负了狮心会朋友们的嘱托，如果他们毁掉我暗恋过的女孩们的墓碑我必须和他们玩命。因为我生命中最后的这些意义……虽然像是浮光中的幻影那样缥缈……但也是我人生中仅有的东西了！”』

    昂双手抄在袋里，哼着什么咏叹调，穿过市政歌剧院的贵宾通。这条狭走廊的两侧都是名画，从梵、莫奈到鲁本斯。猩红的天、墙和地面，光照上去，淌着介乎鲜血和玫瑰之间的华丽彩。

    “恭喜你拍到心仪的东西。”淡淡的问侯，像是来自多年的老友。

    昂站住了。一个矮小的人影投在地上，佝偻着背，拄着拐杖。昂低看着那个人影，沉默了许久。通尽路明非正在那里等他，两名保安推着小车跟在后面，车上的黑壳箱里就是那价值一亿元的炼金刀剑。

    昂微笑，冲路明非挥手：“老朋友要和我聊聊，一会儿外面见。”

    路明非离开了，昂了气，却不回。

    “不是愿意聊聊么？怎么不来坐？”背后的人问。

    “1899年在德克萨斯，你打过我一枪，趁着我转的瞬间。从那以后我特别讨厌你在背后喊我，汉，你还带着那对炼金转么？”

    “都过去100年了，你不会还记仇吧？”背后的人和蔼地笑笑，“那时你只能延缓4秒钟，现在已经超过10秒了吧？飞行的弹都能被你拖慢，有什么可担心？而且我也老了，不是以前的‘快手汉’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的‘圣裁’太讨厌了，我还没有把握能躲过你的裁决。”

    “都现代社会了，不靠言灵和炼金左枪说话了。来喝一杯吧，大家都在。”

    昂慢慢地转，只见走廊侧面，一扇隐藏在墙里的绯红门开了，着圆框镜卷沿帽的瘦老人冲他微微。他看起来就像是个退休的德州骑警，帽上还佩着磨损的警徽。

    房间里有13把背的椅，每张椅上都坐着个英俊的年轻人。他们都以同样的方式和昂打了招呼，举起右拳，亮指上的银戒指——重朴实的戒指，大的戒面上是不同的图腾。那是他们各自的家徽。

    “不用介绍了吧？希尔伯特·让·昂，圈里有名的金主，我们的大客，也是卡尔学院的校。”汉坐在桌边，示意昂随便坐，“我们有多少年没说话了，昂？”

    “最后一次是1941年12月7日，在珍珠港，我们的谈判行到一半就被航空警报打断了，该死的日本人那天发动轰炸。”昂在旁边空着的椅上坐，燃了一支雪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