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中宵：“五代离，这里不知打了多少仗，人自然少了许多。加上连年打仗，利失修，年年涝，可不就成了这个样。别看这一带地方平旷，其实斥卤遍地，并不适合耕。”

    柴信叉手应诺，急匆匆地转去了。

    不大一会，有牢来收拾了牢房，又买来了酒菜，让蒙享用。喝不两杯，县里唱曲的行首刘赛赛抱着琵琶来，就在牢房里坐了，吚吚呀呀唱曲给蒙解闷。

    杜中宵一喜，忙：“快备，我前去迎接。——对了，这两日那一带才发生命案，从巡检寨里拣一二十兵丁，一起前去。”

    韩月娘：“可怜，好好地方荒废成这个样。这些日大郎信里不住报怨地方不太平，杀人放火案不少，其实你又何必那个心？大郎官，与其去审那些案，不如把地方好好地整治一番。这里百姓安居乐业，案

    韩月娘与贴女使南儿坐了一辆车，由酂县的都带了几个弓手护送，见到杜中宵，了一气：“这一带路上甚是颠簸，哎呀，可算是快到地方了。大郎，这里是中原腹地，怎么如此荒凉？”

    顺着去亳州的官，杜中宵迎去七八里路，才接到韩月娘一行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，柴信从外面急匆匆地来，报：“官人，夫人从州城过来，已过涣河。”

    蒙见陈执意不肯，只好算了，中：“买酒时，顺便唤个儿来唱曲。我这几日派州城来的几个撮鸟折腾得狠了，好不容易到了自己地方，自该放松享乐。”

    陈答应，吩咐个属，去唤熟悉的刘赛赛。

    给你放个烟吧

    正在蒙快活的时候，他庄的彭主到了牢里，唱诺问候。

    这些事这些人得熟了，混不在意，顷刻间便就安排妥当。这些地方上的城狐社鼠，都是经常犯事的，不时会被官员抓到衙门里来。官员是外人，该打便打，该罚便罚，哪怕是有收受贿赂的，苦也不会让他们少吃了。他们便跟看守牢房的公吏差役勾结在一起，到了牢里，便跟回到自己家一样。

    蒙的案是杜中宵和县里的官员看得，不然一到牢里，蒙便就去了。吃吃喝喝，酒饱饭足回来亮个相就是。这都是地方的日常，人人皆知，独独瞒过县里的几位官员。有的官员不想惹事，哪怕知了，也是睁一闭一，任他们去了。

    彭主：“官人，宋四公在酂县外面，会合了几个同伙，害了随他来的几个人的命，已逃得不知去向。听说那几个同伙来自扬州，想是已逃到那里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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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杜中宵有些心烦，自己官没多少日，却碰上了好几桩命案，也不知撞了什么邪。这个年代的官跟他的前世不同，职责中很大一分就是刑狱，案多了烦不胜烦。

永城县牢里，蒙看着程县尉恨恨离去，嘴角现笑意。对看牢房的牢：“节级，这两日被几个撮鸟押在巡检寨，无酒无，嘴里淡个鸟来。行个方便，我去用些酒，不等日落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本想再过些日，才接韩月娘过来。结果这些日事事不顺，韩月娘又不想在州城多待，便让她提前赶来。大家都不足二十的年纪，突然到了陌生环境里，事事都不适应。有个人在边说话，日便就好过许多，这些日杜中宵有些烦躁。

    牢陈连连摇：“哥哥莫要胡来！你看县尉脸，得要滴来，怎么敢放你去？且等过几日，风声没有那么了，你只逍遥。若要酒，我派人买了回来，你在这里吃便是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从案几后起，走到院里，看着远的天空神。自从自己到了这里，便就案件不断。前天酂县那里又传来消息，说是有三个外地来的人，被杀死在涣河边的芦苇里。案已经移给州城的司理院，报到这边，让巡检寨注意附近的游手闲汉。

    陈：“现在州县官员都恼得很，哥哥且担待吧。一会我唤几个人来，给哥哥收拾一番。”

    蒙放碗，斜着睛看着彭主：“宋四公那厮，烧了我庵堂，带着赃不知逃向何方。你们查了几日，可有他的踪迹没有？这厮上不少金银，必要取了来！”

    所以州县一旦确定了犯人的罪行，第一件事就是发到其他州军去。甚至一有大案，便就押到邻近州县审理，便就是这个理。在这些人的地盘上，想查清楚委实太难。蒙此案，是因为不查什么，全都无人证无证，僵在这里，只好押在县里牢房。

    蒙看了看牢房，皱着眉：“这腌臜地方，如何吃得，如何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