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主簿因为货款的事愁得苦，杜中宵如此说，他又何必持？问：“只是一时之间，知县哪里去寻这么多好刀来？就是巡检寨里，那些刀也是禁军里不中用的，想卖他们的也不行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笑：“我自有办法炼一批好钢，主簿让客商等上些日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知县还会炼钢？”董主簿觉得稀奇，自己这位知县，还是各杂学皆通。

    杜中宵也不多说，只让董主簿去安排。坩埚炼钢最重要的是制石墨坩埚，幸亏自己因为想制作绘图铅笔的缘故，县里积攒了一些。一切顺利，有个日就能炼足够的钢了。炼钢还有一，炉温必须足够，一旦温度不够，就会一堆废铁。设计炉，也是一个难。照常规，燃料应该使用焦炭，只是现在炼焦已是来不及了，只好用煤炭，还必须试验。

    与董主簿商量妥当，让他去找商洽谈，杜中宵带了柴信，一路回到县里。

    回到书房，杜中宵把需要的事项理了一遍，对柴信：“你去寻汪押司，让他从县里找几个熟手铁匠，到衙门听令。再去找十向个熟练的泥瓦工来，我这里有用。”

    柴信被今天见到的两把宝刀震撼，到现在还回味不已。叉手应诺，门之前还是忍不住问：“官人，真的有办法炼好钢，打今日见的宝刀来？若是如此容易，宝刀岂不是并不值钱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摇了摇：“什么话！就是打造来，这刀也是值钱的，不然凭什么卖几十贯？”

    炼钢

    陶十七小心地把混合粘土的石墨坩埚打磨光，好奇地问一边的杜中宵：“官人，制这个锅用来什么？石墨本是制墨用，用来笔倒是正途，如此难烧，用来锅要来何用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正是因为难烧，才用它来锅。以前难以炼好钢，大半是因为烧化不了。只有用这锅，把锅烧成铁，搅得均匀，才好钢。”

    陶十七听得云里雾里，搞不明白便脆不问，只是安心打磨那个小锅。

    那边几个匠人着杜中宵的吩咐，就着斜坡垒了个灶，正好可以把这坩埚放在上面。灶在地利于保温，大半地面利于作，也利于炼制过程中人从上面炉观察。

    看看天近傍晚，杜中宵：“且先吃饭，一会挑灯夜战。此事急，必须日夜不停，把所需的钢炼来。若是刀制得好，以后可用此法炼钢，制些贵重铁。”

    董主簿和柴信以为这样炼钢打制来的刀便宜，其实并不便宜。杜中宵可以这样，因为自己是知县，可以用很低的成本征调人力。如果真是完全商业化制作，成本又，市场又缺，这样炼来的工钢价钱怎么可能低得了？只是现在急着用钱，只好先用这法救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