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甘心

    夏竦详细询问营田务的事，杜中宵一一作答。

    营田务开田，以一五十亩为准，此时约有五十余，开田不足三万亩。亩收一石算，今年也有三万石的收成，成绩非常可观了。

    问过了营田务和况，夏竦问：“你如此布置，若是一家有数儿，年当分析产，不然五十亩田如何支撑？分析产，有违孝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纵然分，也多是一村或者附近村，相互走动甚是便捷，又何虑有损孝。世间有那不孝，纵然日日在前，衣不济，又有何用？分析产，月月供给不断，一样养老。营田务那里的农，凡是分析产，都由保正主持。分之时，就定老人住于谁家，其余各家每月给粮米若，立契为证，各护保。是以虽然分，并无遗弃老弱之事。”

    夏竦连连，心里合计。此时税赋的五等制，必然面临一个问题，那就是不分家的大人家资产多，等，税赋重的问题。虽然朝廷三令五审，祖父在不得分，实际乡间一旦儿成年，很多就分家另过了。这是面对税制的理选择，靠法令如何禁得住？杜中宵照前世的经验，脆让营田务里的人家，只要儿成丁便就分，村以单丁为主，反而利于理。

    夏竦无书不读，熟于古事，事练，不拘泥于各各样的条条框框。杜中宵列举了及时分析产的好，频频。既是利于朝廷理，民自愿，及时分家又有什么。聚族而居，在和平年代对朝廷没有什么益，反而容易生事。

    听罢杜中宵的介绍，夏竦问：“既然营田务多为单丁，差役徭役如何摊派？每一丁，一旦服役，岂不误了农事？田靠天吃饭，不可误了农时，此事是如何置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徭役都是在农闲时，如修路治渠，多在冬天。朝廷给衣，民乐于服役。若是其余时间兴役，多每保一人，家中农事由其余几家帮衬，几。差役与此想同，靠各互助。”

    “五为保，这就是五丁一的法。只是乡民有勤有懒，有贤人君有不肖之徒，总有只想占别人便宜不想力的人家，又该当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凡保，不只是官府编定，还要各自愿。若是有人憎鬼厌者，其余各共同上禀官府，不愿与其一保。官府查验得实，便就驱逐去，成为散。散在村外自成一村，随便编为保甲，朝廷依法例摊派徭役即可。这等人家不派差役，以徭役代差役，以免朝廷法度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，夏竦一拍手，面上喜一闪，又迅速消失，中：“你如此置，失了朝廷教化万民之义。那些散不能让他们自生自灭，而应行教化，有得好的人家，重行编伍才是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恭敬拱手：“相公说的是，这是官疏忽了。”

    夏竦了，想了一会：“听你所言，营田务还算得井井有条。回去详细条列，送到我这里来。若是得法，可推行于本州，不只是营田务。保伍之法，合寓兵于民之古意，不可轻视。保伍之民闲时务农，战时为兵，可保乡里安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