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实际上，以上画面都是不可能现的。再傻的军队，也从来都是选城池的几个地方，行重突破。相应的，守城方的兵力也非常集中。由于攻方是仰攻，投石机要么没有，要么就打不到城上，落的石还会压伤自己的人，造成路障。也本没有兵，能站在城向城上齐。

    其实不要说党项，就是契丹也缺乏攻城的手段。只要城池固，他们大多就是靠人堆，用古老的云梯冒着矢石向城冲。火炮的最大作用，不是杀伤攻城军队，而是击破敌人的攻城。现在火炮用来攻城自然威力不足，但用在守城，把一切靠近的攻城轰碎却绰绰有余。

    守城的时候非常张，哪里有时间去砍去刺敌人，刀枪是万不得已用的。守城方用的都是叉、链锤这些奇门武，目的不是为了杀伤敌人，而是城墙。摔去，非死即残，何必费自己力气。

    见杜中宵，陶十七喊着号令，一众火枪手跪装药装弹，端枪站成一排。随着陶十七的一声厉喝，二十多杆火枪一起齐，一时黑烟升起，硝烟味呛人。

    张岊转一看，二三十人扛着枪，前面明晃晃的刺刀，大摇其实：“知军，你这枪——形制不对啊！杆太短，枪太，又且过于尖细，不利透甲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知张岊误会了，急忙摆手：“我说的火枪，不是都监想的用途，而是与炮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陶十七称诺，看了看四周哪有木板，只好了些篱笆，绑在一起，树在众人前面。

    陶十七上前叉手唱诺，杜中宵：“火枪弹太小，你们在前方几十步立些木板，让都监看一看。”

    张岊看得目瞪呆，过了一会才：“这明明是炮，怎么就是枪了！”

    说着，见陶十七一行人转了回来，指着：“都监且看，那就是火枪。”

    刚才两门炮，让张岊浮想联翩，连在城上摆开几十门怎么用都想到了，甚至还有无数番贼来攻被炮轰得抱鼠窜的画面，却没想到杜中宵又亮来更新奇的玩意。摇了摇脑袋，张岊上前查看被排枪打过的篱笆。可惜篱笆上见不到弹，要么从隙穿过去了，要么把树枝打得粉碎。

    此时的枪，指的是木杆金属的兵，与矛类似，分枪短枪。枪实际就是矛，战阵上属于威力大的兵，禁止民间持有私藏。至于短枪，就与印象中的红缨枪类似了。

    张岊哪里知火枪是个什么东西？听了杜中宵的话，笑：“知军，守城的时候，枪并没有多少用。守城兵士用叉，但有云梯，叉上推倒就是。若偶有敌军上城，一叉推城去。”

利，位于台之上，大军施展不开。若是有这火炮数十，我以百兵驻守，西贼倾国之兵来攻，也奈何我不得！”

    说完，命陶十七招集那些选来的火枪手，去取枪来。

    杜中宵听了这话，一时哭笑不得，：“都监误会，这火枪不是那样用的。”

    想了一会，杜中宵对张岊：“都监如此说，想来不会相差太远。我这里还制了几十杆火枪，虽然没有火炮如此威力，对人却是一枪毙命。都监看一看，守城有没有用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哪里知为什么这武的名字叫枪？认真说起来，还是宋朝最早现的火药武，起了个名字叫突火枪，虽然只是火的。不过枪的名字在他思想里固，那是断不会扫协改名的。

    真正的攻城战，要么是守方懈怠或失误，让攻方打开缺。要么就是借助各攻城，如井阑和轒辒之类，一面对守方火力压制，一面靠大防护靠近城墙。只要守方总能把这些打掉，攻方几乎不可能靠近城墙。靠近了城墙，没有火力支援，也无法攀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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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有经过实战，杜中宵实在无法想象这个时代的战争，记忆里的画面是靠谱的。

    了一凉气，张岊：

    杜中宵听了张结，有些怀疑张岊。不过仔细想一想，张岊就是在麟府路对战党项成名，有数次守城。每次他带的人确实不多，最后都是党项狼狈退走。

    杜中宵记忆中的攻城战，多是来自于电影电视。乌泱乌泱的人不怕死地向前冲，各各样的攻城密密麻麻。古老却威力突破天际的投石机，石如雨落在城墙上。固且威力大的冲车，带着悍不畏死的铁血战士冲上城门。的弓箭，如同蝗虫一样铺天盖地。这样的景，前的这几门火炮，实在如同小儿玩一般，给不了杜中宵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