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牌不得假，几人不敢再闹，低声商量，只好买些酒回军营去吃。了酒铺，被那拦门的兵士盯得浑不自在，几人都有怨言。看周围的客，都不是什么富贵，多是工的底层平民。

    到了柜台前，就见到一张条桌，上面摆了各吃，两个豪汉站在桌后拿着菜刀。虽然这是间小店，吃倒还丰富。一大堆煮好的羊，酱过的豆腐，各酱菜，品倒还丰富。靠边的地方，还摆了一个烤炉，里面炭火通红，上面烤着串好的羊。

    一个兵士指着烤串：“这个好，炙羊酒，极是！”

    另一个摇了摇：“可惜我们不能在这里饮酒。算了，吃两串，买些别的回去酒。”

    几人学着别的客，要了几串串，每人一大碗面，据了一张桌，大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吃了几，一个兵士一拍桌：“这面好生过瘾！味十足，又香又，可惜不能饮酒！”

    另一人摇叹气：“不能饮酒，可不憋煞个人！哪个杀才向都监了这个主意！”

    主意是杜中宵的。数百军队驻扎在小小的营田务衙门，一旦理不严，不知会什么事。巡边是苦差事，好不容易到了个繁华之地，张岊没有把兵士关在营门里的理。又怕他们饮酒闹事，最后听了杜中宵的主意，一律不得在军营外饮酒，街上派有亲兵巡视，以防意外发生。

    这一带的商业都聚集在渡附近，这里待上，成群，全是张岊带来的官兵。各肆，几乎被这些人坐满，就是走在路上的，也拿着各吃。在杜中宵的带动，火山军最先发展起来的，就是饮业。各样，是这些在边境驻守的军兵从没见过的，无不买了馋。

    其实杜中宵以衙门名义，向张岊送了酒劳军，不过被张岊扣了。军队巡边，走的都是荒无人烟的地方，条件非常艰苦。张岊宁可到了困难的地方，发给手酒，涨涨士气，不会在这里浪费。这些兵士上都带着钱财，能买得到的时候，还是他们自己的钱。

    望江楼二楼的小阁里，杜中宵和张岊看着窗外，兵士成群，几乎布满街。

    张岊：“多亏知军提醒，我派亲兵去巡视。如若不然，这些人在山里苦了十几日，在外面不定什么事来。前几天在一个小蕃驻扎，便有军兵抢他们的羊，女，无数烦恼。蕃尚且好说，无非赔些钱财，温言抚罢了。若是在外面惹事，大家面上都不好看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称是。禁军的军纪不能指望太多，特别是与党项战事一开，数量膨胀得厉害，很多队的素质降。发生战事的地方，数次现禁军抢掠居民，影响非常恶劣。遇到这事，军官也不敢过分弹压，不然一旦引起兵变，后果难以预料。

    张岊是麟府路驻泊都监，的是麟府路军队，驻地却是在并代路。此次巡边，除了亲兵是张岊的手，其他军队都是临时招集来的，属于并代路，起来并不顺手。

    河东路北边分为两个军事路，西边黄河以外为麟府路，其余州军属于并代路。因为麟府路的心是府州，而府州是折家藩镇，了防范藩镇的目的，由并代路钤辖兼任勾麟府路军事，实际统一指挥两路的禁军和厢军。这造成两路指挥系统非常浑，如张岊是以麟府路都监兼任都沿边巡检使，但却驻在并代路的岢岚军。他直接指挥的军队，并不属于他辖，自己的军队在黄河以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