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颂：“龙图，这是许州和陈州的货。唐州集议之后，晏相公和宋相公回去的时候，在铁监住了几天，命本州派了官员来，专一在这里买货。铁监的农制来，先发给他们。”

    一了车站，就看见外面闹无比，大群工人吵吵嚷嚷正在向火车上装货。

    从年后开始，铁监待遇好的名声已经传遍京西路各州，但增加的人才了了无几，可以忽略不计。想更一步，已经非常难了。朝廷想扩展钢铁产业，只能在其他路想办法。

    欧修听了，猛一跺脚：“唉呀，却是忘了此事！你们产的农有数，需要的人却多，若是不能抢先发货，一个不好，岂不错过了季节！此事等不得，我也住上些日，让吕通判派人到这里来！”

    到了铁监，了火车，苏颂和柳涚早早等在车站。寒喧过后，几人一起到了外面。

    苏颂：“现在麦开刚过，离着收割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，怎么去试？”

    刚刚好

    杜中宵和苏颂在一边闲坐，对他：“去年新制的拉镰刀，有没有再到地里试过？”

    欧修见装车的多是农，问边的苏颂：“这里产的农果然好卖！不知这是哪里的客人？如此大的手笔！这样多的货，想来是大客商。”

    苏颂听了立即醒悟：“运判说的是，委实如此。——只是，如此有些浪费粮。”

    这几位知州何等份？他们派人等在这里，谁也不敢跟他们争，有货就发。买农当然不是官府掏钱，而是地方组织治百姓，凑钱来统一购买。特别大，对此事极为积极。

    颖州的通判此时是吕公著，吕夷简三，受欧修重。不过这人许多好，就是一条，事不主动，不好风。他或许能从其他官员那里知铁监的况，却不会主动采取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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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回到铁监，欧修便要了纸笔，让吕公著立即派人来铁监，带上几个大，一起来采买新式农。

    杜中

峰，以后的铺路速度大致如此了。除非在别的地方再开铁监，不然不会有大的改观。叶县周围煤铁资源丰富，产量还有提升余地，但人力资源已经耗尽。铁监事的主力其实不是厢军，而是从京西路十几州招募来的年轻读书人。以他们为骨，带着厢军的年轻人，边学边才有了今天。有这个资质的人其实不多，哪怕教育系完备，短时间也培养不更多的人来。除非过上一二十年，用一代人的时间，才会有本的不同。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我们试的是能不能割麦，只要麦苗成，就可以去试。何必要等麦熟？”

    这个年代不只是人识字率低的问题，相伴而来的是思想、界等等受限制，一定的人中，只有那么多适合工业的人。大力发展教育，也不能短时间改善。非要等到一两代人成起来，才会迎来工业的大爆发。铁监这样的工业中心，此时天支撑不了几个。依杜中宵估计，哪怕是柏亭监全力援助，也只能再建个。相州依托开封府和应天府一带，加上河东路，可以再建一个。莱芜依托京东路，也可以建起来。徐州依托江淮，也无问题。这些地方周围人稠密，教育发达，识字的人，百姓界也不一样。

    蔡州在澧河游，直接走路，不跟其他几州争。许州和陈州不只是要争先发货，还要争有数的火车运货车厢，没有官府支持，就被那些大客商挤到后面去了。

    官员在地方能有多少政绩？这个年代经济发展缓慢，技术更加迟缓，能让百姓安居乐业，就值得大书特书。推广新农，是能够在史书上记一笔的，怎么能够放过了？

    其他备人力条件的就是两浙、江南和川蜀地区，只是他们那里没有铁矿和煤矿，只能等其他几个地方发展起来，原材料运输方便，才能开始发展。至于陕西和河北两路，虽然资源丰富，人和社会条件支持不了这样的工业中心。

    人力资源看不见摸不着，但却至关重要，发展不易，绝不是建几座学校，请几个老师就可以的。便如铁监，全靠着一群年轻人自己摸索，一步一步发展起来，杜中宵不过指个方向起个而已。这样的人不是在大街上一抓就有的，在人中占的比例不多，铁监已经把十几州的资源耗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