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中宵了：“不错，营的面和上面其实都缺了一级。我们训练时从来兵不满员，还不太明显，一旦整编满员，这个弊端就显来了。一个基本原则，统兵官能直接到的，必须要隔一级。也就是要指挥使要到队将，上面军都指使到营指挥使，他们中间还要有一级。如此才能如臂使指，不至受制于级。如果只是一级压一级，统兵官平时不知面军，战时不能临机应变。”

    军队专业化之后，统兵官的权被专业门分割，相应的理事务也少了许多，有力对军队行细化理。面一级单位太多，力所限，只能利用一级的统兵官。对上说好话对说狠话，是很多人难以避免的，就容易被级蒙蔽。上级之间，应该更多的是日常事务，更一级，才是理。

    作为基本单位的营面的编制，必须加层级，五个都有多，一都十个队将就明显过多了。

    整军之制

    新的编制意见发来，一众基层的指挥使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刘淮看过，对边的炮兵使臣王亮：“如此一来，军中多了许多层级，岂不是又多许多军官？”

    王亮：“那是自然了。不过我两军将领本来就多，如此最麻烦的还是步兵。”

    刘淮连连。骑兵和炮兵中多是使臣效用，拉多层级人员也足够用，只是多了指挥理层级，人员并不需要大的变动。步兵当中军官稀缺，如此加指挥层级，人员只能行削减，减小规模。

    杨文广看了新的编制表，对边的赵滋：“如果照新的办法来，我们军中将领不足，要么从炮兵和骑兵中调，要么就只能缩减人员。营田务一共近二十万，也不知提举以偏多少军。”

    赵滋：“军中炮兵和骑兵数量不多，而且除了军官也多是使臣和效用，是不会裁撤的。如此算来，我们步兵也不剩多少人。提举一再说步兵是中，人员不足，只是说有什么用？”

    杨文广连连，觉得如此十分不妥当。乘着杨畋去，上前对杜中宵拱手：“提举，末将有一事不明，还请赐教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好，坐来说。那边有未用茶杯，你拿一个起来，慢慢喝茶。”

    在桌边坐，刘几给杨文广倒了茶，杜中宵示意他有话尽说。

    杨文广：“提举，步军之中军官原就不足，如果照新的编制，人员就更加缺得厉害。营田务来京西路的厢军一共十几万人，如此一来，必然是不满员了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笑：“教阅厢军是战兵，当然不会满员。营田务的厢军，以前大多是拉纤凑数，真正能上战场的有多少人？训练了这么多年，哪些兵能用，哪些兵不用，各级军官该心中有数了。前些日，让军中把适合参军的编为一、二、三等兵，便是这个意思。原则上军作战的是一等兵，二等兵可用一，三等兵则全留在家乡田，必要时可地方乡兵、壮丁使用。——对了，让赵滋一起过来。”

    赵滋到桌边坐，杜中宵：“适才杨都监问，依着军中新的编制，步兵必然不满员。我告诉他不满员是正常的，此次整军，除了整顿编制，还要把各军的人数定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