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野战，对专业知识的要求越。火枪兵经过简单训练就可以上战场，有靠谱的官官和骨，战斗力并不会相差太远。但炮和骑兵，必须是专门人才，有专业知识，才能发挥最大作用。骑兵相对来说战术和专业知识发展一两千年，改变不大，相对来说不会让人到特别震撼。炮兵可就不同了，用得好的跟用得差的，战斗力有云泥之别。火炮数量足，使用得当，作纯熟，可以成为战场上的决定力量。

    有了火，并不是所有人就知怎么用了。不知怎么用，推广也就成了无源之，无本之木。火炮经过贝州城平王则一阵，得到了朝廷的认可，上非常重视。这几年朝廷在军中推广火，主要就是各火炮。中原的几战略要地，沿边的城寨，装备了各各样的火炮。不过，杜中宵致力于统一规格，减少火炮型号，使生产简单，保养简单，作简单，前线将士使用也简单。朝廷却致力于，发挥各各样的聪明才智，生产数不清的型号，安在各各样的地方。致于火枪，人人觉得好用，但怎么布置在军中一直都有争议，到现在也没有推广。

    火枪有几使用方法，一是代替弓弩，当作火炮的一分，行远程攻击。再合刀枪，如以前保护弓弩手一样，便就形成了各各样的空心方阵。再一个就是直接代替刀枪，火枪合刀枪为一。发相当于矛，刺刀相当于短枪，尽量减化，最后连防御也减掉。这就是营田厢军当中，杜中宵的用法。

    新与旧

    参观完了阵地，赵瑜中连：“了不得，了不得！若不是看过了火炮的威力，我还想不明白战场为何会布置成这样，也想不明白仗要如何打。今天一天看来，才知营田厢军到底是如何作战，有多大的威力。以前只是听人说，你们这里全用火，于天的厢军，甚至也于一些禁军。现在才知，禁军中能胜过你们的，只怕也没多少。”

    赵滋：“我们练数年，费了无数心力，岂是寻常可比？此次广南侬智蛮，我们上憋了一气，要去那里平灭贼，为朝廷立功。只是我们到底是厢军，不知朝廷会怎样想。”

    赵瑜：“大军在驻地演练是一回事，远程开作战又是一回事，朝廷自然会谨慎。如果真派多们到岭南，这么多炮难运不说，每日需要的军火也不是小数。而你们军中一旦没有了炮，与其他军队相比又在哪里？朝廷必然斟酌。我看你们作战，最有利的地方是西北，到西南去反而是大材小用。”

    赵滋连连摇：“自从党项议和，西北哪里还有仗打？除非是到镇戎军的铁路修通，朝廷动大军平灭党项，我们才有用武之地。现在有战事的就是西南，不用大炮，用小炮也一样打仗。营田厢军除了火炮，骑兵和步兵也不可小视。军中全用火枪，能攻善守，最利于野战。”

    赵瑜了：“此话也有理。可惜明日我必须离开，乘车到河南府去，见诸州将领。如果有时间，真想在这里多看几天，看看你们到底是如何演练的。现在除了柏亭监产铁，河东路相州铁监也已经起来了，苏知监带着人过去，大多东西都能产。如果火堪用，禁军跟营田厢军这样，全换成枪炮也不是什么难事。现在难就难在全军不知到底该如何用枪用炮，已经多年，禁军还是野战不怎么用炮，火枪更是只有少分亲兵携带。营田厢军用得好了，其他地方可以学起来。”

    走在前面的刘几听见，低声对杜中宵：“提举，如果今年我们真能南平，打得好了，全军看见火堪用，那可就大大不同了。现在只是厢军，大多军官都是权摄，军心难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