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中宵笑了笑：“授人以鱼，不如授人以渔。我们没有人传授，只好大家一起用功，把几门学问起来。真实真正技撑我们军队的，是那几座学校，不在于人，而在于条例和制度。这可比朝廷兴武举学几本兵法用大了，只是可惜看到的人不多。没有一场大胜，营田厢军难以正名，我们的军制，也难以真正被重视。现在朝廷看了，觉得新鲜，好似也很厉害，但只是雾中看，难说个究竟。所以这几年，营田务和常平司得好，便由着我在这里折腾。现在到时候了，这支厢军已经定型，更加重要的是，支持军队的那几座学校都已完善，可以源源不断地培养人才来。没有大胜，得不到朝廷承认，这些人才去什么？”

    这一次演练的结果，不知能不能让朝廷定决心，让自己带兵到广南平。

    杜中宵离开那里已经五六年，印象已经模糊。不过陈勤还留在那里，养，官也升上去了，成了河东路理场的重要官员。现在河东，已经成了禁军匹的重要来源，还要超过西北市

    上来酒，杜中宵举杯：“钤辖远来辛苦，可惜只待这一二日，不得亲近。且饮一杯。”

各样的学校，去就可以学到受用一生的学识。铁监能够有今日，与你当初办的那些学校大有关系。建立厢军，又是建学校，不是什么学识，一起教，一起学，教学相，数年之间有今日一支军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杜中宵微叹了气：“已经费了数年心思，我们需要一场大仗，一场大胜。有了军功这一切都能继续，不然，没有了向前的动力，终将慢慢沉寂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刘几叹：“在京西路数年，我看得明白，营田厢军从无到有建起来，与天其他的军队都不相同。火枪火炮只是表象，其实最重要的，军中不是兵员还是军官，都知自己要什么，怎么去。开始不知没关系，一一学，去动脑，总是能想来，能够学会。众人拾柴火焰，到了现在有了这支营田厢军，还有设在军中几座学校，才是最有用的。有那几个学校在，教材和条例到今日都已完善，有教不缺，重新练一支军队来并不难。”

    众人饮了酒，赵瑜：“若是以前，提举在山中演军，我到河南府转到这里自然不易。不过现在可是不同，有铁路，有火车，一两日即达，哪里有什么！提举少年士，不官十年，为朝廷着实了不少天大的好事。以我所知，在并州的时候，在那里建了市场，到今当地得利。前几个月韩相公到京西路的时候，还在奏章里提起此事，每年不知多少北地到并州贩卖。”

    临行的时候，朝廷让赵瑜来看一看营田厢军，把看到的据实上报，此是其一。再一个赵瑜是捉捕盗贼的京西路钤辖，本路再张海那样的，只要调集营田厢军平即可，不会再闹大事。

    杜中宵饮一杯酒，叹气：“说起并州，当年我在那里时的两位帅臣，夏相公和郑相公，都在这几年离世，说起来让人唏嘘。当年不是他两人赏识，我哪里有今日。郑相公亡于河东路任上，夏相公亡于京城，可恨我官职在，最后也没有见他们一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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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到了现在，杜中宵渴望打仗，不只是为了自己立些军功，未来有前途。京西路营田厢军的发展，更加需要一场大胜仗。惟有胜利可以让人闭嘴，可以消除杂音，才能把自己的想法推行开来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杜中宵站起来，把手中杯里的酒洒于地上。：“世事无常，当日一别，竟无再见之期。我今日虽功未成，名未就，然未至而立之年，已为一路监司。若无两位相公当日栽培，又哪里能够有今日？两位相公若泉有知，且饮此酒，等我离任，必到墓前祭奠！”

    回到帅帐，杜中宵安排了酒筵，为赵瑜送行。他来的主要目的，是观看演练的基本况，看一看营田厢军的军容。目的已经达到，看到了火炮的威力算是意外之喜，格外兴。

    火山军的羊产业已经大了，不是契丹还是党项的百姓，都兴起了养羊业，羊羊绒成了他们的重要经济来源。现在禁军中用的羊制品，大量来自那里，就连京城的都作院都受到影响。

    赵瑜：“是啊，提举今日，少不得两位相公提。随夏相公到并州为签判，而得重要，今日地方依然念相公和提举当日恩德。郑相公让提举知火山军，建了唐龙镇，成诸国贸易要地。虽然这几年契丹和党项争战不休，唐龙镇却依然不减当日繁华，那里的收支撑着河东路用度无缺。又在火山军建了织羊的产业，这几年越发兴旺了。以前不是契丹，还是周边数州之民，能把羊卖到地，是不容易的事。现在只要卖羊羊绒，一年得钱无数，不知多少人家受此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