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好久，他听见顾耀叫他的名字，可是这算什么呢？解药还是诅咒？到底谁能觅得一个解脱，或是一起沦落炼狱。

    顾耀任由他牵着自己，温顺听话得如同悬丝傀儡。由着许晟上药包扎，又拿保鲜一把手裹住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鬼迷心窍了。”许晟结动了动，也笑了，但语气是很冷淡的，“我不应该的，你说得对。我向你歉，我是这个世界上，最不应该你的事的人。”

    再仔细也不免还是沾了些，好在许晟足够耐心，重新又给他上了第二次药。不疾不徐缠绕好最后一圈，这才站起来，准备去将换来带血的纱布扔掉，刚一动，衣服的摆又被扯住了。

    无机盐，，白质，微量元素……泪的构成这样简单，可以在任何一间化学实验室去还原。

    又拖着他的手腕上楼，拉开衣帽间的门，随手翻了一柔的家居服递给他，顾耀看了他一，接过来，转去了浴室。

    “你睡会儿吧。”许晟无声地叹了气，“折腾这么久，不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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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有些脱力地埋首在他的侧颈，发上的珠了许晟的肤，可那又绝不仅仅是雨，才会那样源源不断，浸得他那一小块都觉疼痛来。

    “带我去拿。”

    可是温度又要怎样去重复呢？为什么是的，偏偏又这样冷，侧骨的寒。

    可许晟终究还是回抱住了他，手臂环绕住了他的背脊，心也就此重叠在了一起。

他，他看着他，白都被那团暗火烧红了，又问了一遍：“所以许晟，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来掺和这件事？”

    顾耀始终没有抬，所以看不见他的神，只是有那么一个瞬间，他错觉他对自己厌恶至极，连指尖也不愿意碰到。

    半晌，许晟轻轻拉过了顾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，摊开他的掌心看了一因为用力而又开始渗血的伤，仿佛是叹了一气，“有医药箱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许晟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他想，他再不能离开他了。

    关门的余震，久久都不能停，带着空气似乎都在震动。好一段时间，许晟才意识到，原来是顾耀抱在他腰间的手臂在颤抖。

    久的僵持之，许晟终于转过了来。

    顾耀不语，只是抓着衣服摆的指尖，并不曾放开。许晟的衬衫也被打了不少，又沾了血，此刻换了一件顾耀常穿的黑t恤，棉质的布料很快被他攥得皱一角。

    他丢这一句，再也无法忍受顾耀的目光，转快步往门边走去。然而刚拉开门，却似一阵疾风刮来，顾耀猛地又推上了门，自后用力抱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