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晟沉默片刻：“妈妈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都好。”许启君轻声问他，“你有好一些吗？”

    许晟又摇，想起许启君那看不到，顿了片刻，老老实实地说：“我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也没有关系，世界上很多事，本来就不是那么清楚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应该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遵循本心。”

    “错了呢？”

    “接受结果，承担后果。”许启君的答案只有简简单单的八个字。

    许晟又看了一天边的红云，他发现此刻自己无法说任何话来。

    幸好许启君也并不需要他的任何回答，片刻后他对许晟：“早些休息吧，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？”

    许晟低低嗯了一声，又叫住了他：“爸爸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桑叔叔说，会安排人跟着我，外公也同意。”

    “不兴了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许晟轻轻呼了气，“我只是在想……你们同意我来z市，和现在安排人跟着我，其实，都是因为同一个原因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原因？”许启君反问。

    许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默了片刻：“你和妈妈现在安全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那么严重，不是和你说了吗，都好。”许启君的声音平和而笃定，“我不清楚你有哪些什么烦心事，没有人可以事事如意，这都才是常态。但不必为我和你母亲忧虑，放心，很快就会见分晓了。”

    顺推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