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耀不说话，对这些指控，他总是无话可说。魏玫往他边走近了两步，又换了语重心的语气：“耀耀，这都是为了你好。你知不知，顾溪她又接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？她明天接了整个顾安，我也只能祝她顺利。我从来也不想要，不在意的东西，谁拿都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一样！”

    这句话，却像一刺扎了魏玫脆弱的神经，让她猛地爆发来，声音都跟着提了两度：“你不想要，你不在乎，你知不知，我为了今天这一切，我受了多少的折磨？你一句不想，不稀罕就都结束了？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也说了，那是你。和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魏玫不敢相信的模样，“……我是你妈妈，是我生了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呢？我不是你复仇的工。我不愿意。”这样的场景一遍又一遍重复上演，十年如一日，顾耀满心的疲惫。“你要我怎么办？剔骨还父，剔还母吗？想要，能要，你也可以拿去。”

    “母一场，如今倒成了仇人了？”顿了两秒，魏玫的声音沉去，带上了一冷意，刚才那楚楚可怜的面孔也收起来了，“愿不愿意承认，愿不愿意接受。你都是我生的，命是我给的。说要回来是气话，可你想什么都不……”

    她笑了一，妆也遮不住角的纹路：“我以前也觉得很多事不可能。后来发现其实只是受的磋磨不够多。所谓清，自尊自，本不值得一提。只有一句话是对的，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

    她抬手轻轻别了一耳后的碎发：“这件事，是不是你爸爸的手笔，我想你也没有证据在。就算是，那也是好事，证明他还没放弃你，那就还有希望。就像你当初是我翻的唯一指望，所以我在那样的况都能把你生来养大，这不是为了让你跟我对着来的。”

    这算是她一句难得的实话，眉宇间的神，倒有几分像她当面毕业的旧照片上，一派骄傲又野心的样。她的命运行差踏错，到如今的局面，就要用顾耀的，去改变。执念太久，已经成了她活去的依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