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无瑕瞅了瞅他，：“杳儿说得真不假，你果然不会误会。”

    这是陆杳跟着他习的第一首曲。

    姬无瑕面对阿绥，真是半不好意思都没有，单刀直、开门见山：“昨晚那帕，我不是给你的啊，是上回欠你家公所以来还的。”

    谷里的日一切照旧，陆杳偶尔也去药田里药材，姬无瑕就同她一起，小童们也跑来帮忙。

    姬无瑕就赶解释：“我也不是有事没事就送手帕啊，上回你三师父拿帕给我俩血，那帕废了不能用了，所以我寻思着得还他一个嘛。”

    行渊将手帕接过，阿绥就退了房门去。

    她一回房就赶关门，然后掐灯爬上床去睡。

    原来她清楚得很，只是先前没拆穿她罢了。

    阿绥放壶便走了去，：“姬姑娘有什么事么？”

    阿绥：“这怕是姬姑娘专程给主的。上回不是说要赔主一方手帕吗。”

    她才躺，刚伸手顺了顺吁了气，冷不防床榻一侧就传来陆杳的声音，：“手帕送去了吗？”

    虽说不见行渊把帕丢来，可后来也没见他有用过。

    夜间，陆杳坐在屋檐，拿着玉笛，了首曲。

    这厢，姬无瑕又一阵风地窜了回来，这回来时比去时还要快，生怕自己慢一步就会被谁给逮住似的。

然后慢条斯理地关上了窗。

    阿绥温温：“暂没见公丢来。”

    陆杳：“又是偷摸着去窗那边往里的？”

    晴朗的月光从屋檐外斜照着，将她影淬得朦胧又单薄。

    陆杳拉住她，：“睡吧，阿绥是不会误会你会绣手帕给他的。”

    阿绥：“我知，我已经转给公了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端着：“那成吧，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对于经常有野猫来窗逗留一事，就连阿绥都已经习惯了，更别说行渊。

    姬无瑕就凑过来问：“那你家公收了没？”

    陆杳：“真的。”

    她停止奏以后，那笛声仿若还在，从这小院里悠悠飘远了去，散在药谷的各地方，也散在人的梦里。

    姬无瑕这晚睡得很不踏实，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，风风火火就去找了阿绥。

    陆杳抬了抬，面向院门的方向，唤：“三师父？”

    姬无瑕：“本来是这样打算的，可这不是临了恰巧遇到阿绥来关窗么，就撞上了。我把帕给他就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不过姬无瑕一不气馁，反正她说赔一块帕就赔，并且已经准确地到三师父手上了，至于三师父用不用、怎么用，那是他的自由。

    回到屋里，她虽看不见，但也能摸索着素日她用惯了的那些用来制药。

    阿绥抬起来看见她，笑：“姬姑娘早。”

    然后阿绥就见着姬无瑕听了这话跟个蚤似的远了，阿绥无奈地摇摇，转院继续打理蔷薇。

    故而行渊便是听见了声响也什么都没问。

    阿绥上前，将帕递给他，行渊看了看帕，又看了看他。

    陆杳：“你从来不用那东西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又是给吓了一，：“杳儿你怎么还没睡？”

    姬无瑕一脸凝重：“你来。”

    陆杳听见有脚步声清浅而来。

    她需要什么药材小童就递到她手上，并熟练地报此药的药，她用手指掂量用药也极是准。

    曲声相和

    彼时阿绥正在院里打理蔷薇，姬无瑕从院门探个来，暂没发现行渊，就冲着阿绥了声哨。

    姬无瑕搔搔脸颊，：“你怎么知我是来送人的？”

    曲宁心安神，将药谷里的大家都哄了梦乡。

    行渊一便看见上面的针脚有拉垮，也确实像她的手笔。

    没等陆杳回答，姬无瑕一想，又一惊一乍：“阿绥不会以为我是给他的吧？那这误会不是大发了，不行，我得去找阿绥，跟他说明白。”

    阿绥：“姬姑娘放心，这个误会不了。”

    陆杳：“我都睡醒一个瞌睡了。”

    也是从他这里知，乐声不仅可以赏心悦耳，还可以抚人心。

    姬无瑕还不放心：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行渊一踏院中，抬便见陆杳坐在那里，手里拿着玉笛。

    行渊近来也常抚这首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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