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”

    夜已经很了，程澈睡不着只在台风，烟着了也放不嘴里，他闻什么味都想吐。烟圈跟着风抖三抖，卷到半空才散，先散到混沌，再伸到夜空什么都抓不着看不见。

    程澈的视线落到上面，跟着烟雾的轨迹不断反复的回想许之卿的愤怒，无助，嘶吼。一遍一遍鞭笞自己，生生刀来的疼，空着麻木，再因为胃绞痛而清醒。

    直到天空放白。

    除心碍

    程澈已经两天没怎么，吃去也得吐去。胃跟他抗议，他不想理。疼得厉害，又轰轰烈烈发起烧。总不好真因此死掉，老老实实又去打了吊针。

    终于在消炎药的帮助，合睡了两个小时。吊针回他血之前醒过来，自己了针，血还是掉一条轨迹，沿着指骨划到指尖。本来想骂一句，嗓卡着没发声，更闷。

    蔫吧着手时候，手机响了，是黄旭洋。

    程澈接了，一句“喂”没发来，只得清清嗓，转找找附近有没有源。

    这么个空隙对面的嚎亮嗓从手机里冲来，“程哥，我哥在你那吗？”

    程澈瞬间掉了脸，剌着嗓问，“他不见了！？”

    “昨天就没来公司，我给他打电话还接了呢，听着正常的我就没。今天整一天没来，打电话没接，我去他家找他，敲门没人应……”

    程澈一面听着，一面撑着发虚的迅速穿好衣服，一秒缓冲没有，冲了去。

    “程哥你不知，我哥仇家多，我怕……”

    脑袋空白一片，程澈开车轰去，停到许之卿家楼，几个跨步跑上楼。叫了一声许之卿，发现自己声音本喊不，更气更急。抖着手开了房门，踩去。

    脚尖碰到了东西，空间里霎时有了声音，丁零当啷。程澈低，是他送给许之卿的那些星星，铺了满一地，正孱弱着发着绿光，不知用了多久，没电了。

    将归末的落日从窗来，每一个透明珠都借着这份昏黄，残存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