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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王雅说你们商务能力很好。”姜程觉得齐井源不单纯是个设计师。

    第二杯酒喝了一大半，算上刚才的红酒，两人都算喝了混酒。

    齐井源又开始说话。因为知姜程在欧洲留学两年多，他就说去欧洲的趣事，尤其是当地采购时的小故事。他的才很好，大事思路清楚，小事记忆也好，包括相隔几年去同一个古董市场里淘小玩意儿的价格差和假货率，顺带叹近几年欧洲的变化。

    他们没醉，但绪更涨。齐井源整个人很放松，说了更多话，什么都说，好玩的事，自以为好玩的事，真的好玩的事，他甚至不介意说糗事，包括在办公楼前摔跤，因为摔跤又见到姜程，不然他计划今年的圣诞会在捷克过。

    他们的杯碰在一起。

    姜程静静听他说着，这时舞台上的歌手已开始唱她发音不准但乐极好的《茉莉》。周围人都在喧哗笑，她忽然觉得这是第一次真切觉到圣诞节气氛。哪怕是在国外那两年，她依然是疏离的，觉得她不属于那些人，但这次确实很不一样。

    杯第二次撞在一起。

心这份工作。

    姜程不怕胖，一快一块吃去，十分脆。吃完猪手，她又吃了式香，不知不觉吃了很多。等她觉到饱，其实已经是腻了。

    “圣诞快乐！”

    “看你朋友圈，你也去了很多地方。”

    时间不早，齐井源刚才说得多，此刻两个人都饿了。他们停止说话，开始用心吃饭。齐井源将猪手切了几刀，挑了一块放姜程盘里，又挑了几撮酸菜。

    她刚一冷淡来，齐的神就跟着不安，她立刻补充了一句，“刚走神了，我的觉和你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一直很努力，撇开商务谈设计是空谈，任何事都是依赖沟通，一次不行就两次。所以今天你来了，对吗，姜小？”

    红酒喝完，啤酒的时机刚好。是腻的，酒刚好是冰的。

    齐井源看着姜程，第二次举起酒杯，“那这一次为觉！”

    齐井源用酒杯碰了碰姜程的酒杯。“圣诞快乐，姜小！”

    餐厅虽然客人爆满，但上菜速度还是非常迅速。一份撒着山羊酪的拉，一只炸得香的猪手，一大盆各德式香。豪迈的量和扎实的摆盘，和装修一样，已和姜程留学时吃得餐厅几乎一致了。

    姜程嗯了一声，想到了游学时往的那位助教，他那双比天空还淡的蓝睛和他家族阿尔萨斯的小酒庄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很有趣。”姜程也不算客，今天没必要。

    姜程笑了一声，不回答。

    “抱歉，说的都是工作，你大概不听。”大概看姜程不说话，他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