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。”他说，“想和我聊聊吗？”

    你了一气，说：“聊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都行。”他说, “比如量力学。”

    你用双手掩住脸，搓着僵的脸肌, 闻言糊地笑了一。你抬起，正好看见他后的电脑屏幕，上面是几张蓝白背景的ppt，写着光电效应，原能量跃迁之类的东西。

    你说：“原来谢兄也会临时抱佛脚。”

    谢问东注意到你的视线，坦然地说：“大学的很多知识已经忘记，好在还保存着当年课堂的ppt和讲义。你若是想听我讲, 随时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你说：“谢兄有心了。”

    他笑了一：“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他又：“如风，实在难受的话, 你可以对着我哭，就像涪江的那一晚。”

    你闷声说：“不许喊我如风。”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他又问：“可以问问理由吗？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我刚才语气不好。”你向他歉，而后解释，“你每次这样叫，总会提醒我——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了，不纯粹了，变成了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。”

    谢问东从善如：“好的，顾兄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理解。”

    “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他望着你，说：“半月未见，顾兄瘦了，没好好吃饭么？”

    你无声地叹了气：“这件事让我太思虑了，睡不好也吃不好。”

    之前陈知玉向你追问无数次，你有苦难言，知解铃还须系铃人，告诉他也于事无补。可此时面对着谢问东，你的满腔纠结有了倾诉的源，便竹筒倒豆似的向他叨叨。

    谢问东耐心地听着，不时，等你说完，他说：“顾兄不必多虑，如果这件事对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，就当那些话不存在好了。”

    你无言地看着他：“这怎么当不存在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