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问东认真地听着，称赞：“顾兄妙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思虑了，随时找我，我来逗你开心。”

    你又将边框画得蓄支离了一些，重新排布了一篆字，让它看起来更为浑然天成。

    你摇摇：“我帮你设计一枚印章吧。”

    “谬赞。”你说着，写篆字的“钓”，又画一条象形的鱼，一座象形的山，山像一个三指笔笔搁，“鱼与山用象形的表达手法，更与自然亲近，符合篆刻的文字容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荣幸。”他微笑说，拉开办公桌前的旋转座椅，“来，坐。”

    他微笑说：“耳朵红了，么？”

    你避开他的视线，指尖意识攥了衣角。办公室里沉默了十几秒，你看向角落柜里好几层的印章，转移话题：“谢兄对篆刻兴趣？”

    你骤然打住，惊愕地低望去——你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扶手上，谢问东估计是怕你摔去，伸手揽着你的腰。而你专注于画稿，没有察觉。

    你放笔：“不用，谢兄自己用就……”

    他坦然地松开手，说：“谢谢你的设计，我很喜。”

    谢问东说：“我让人刻两枚，送你一枚，可好？”

    你说：“可心境已经变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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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那样坦然地说“我喜你”四个字，令你微怔。

    他又说：“你看，我们可以像之前那样相，不会因为我喜你而有任何改变。所以，你不用多想，更不要思虑。”

    最后你说：“这样就好，这枚印章的容建议刻朱文印，比白文印更透气。”

    “圆弧温，恰好可表达随和野趣。”

    他想了想，说：“上钓鱼山人。”

    他望着你，说：“那么，让我渡你。”

    你拿起纸和笔，略一思索，脑中已有了大致的想法。你在纸上寥寥勾了几笔，边画边说：“谢兄雅趣。篆字里的上和与楷书的写法差不太多，可这两字棱角分明，严肃冷酷，与钓鱼山间的野逸相悖。我们可以用另一表达方法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但我只是个外行，基本是找人设计，找人刻来，摆着好看。”谢问东起向角落的柜走去，问你，“要看看吗？”

    你画一个向上的半圆弧，在圆心上一，解释：“这个形状在篆刻中便可以表示‘上’。”

    “应无所住而生其心，这是佛的境界。”

    你站起：“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你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你又画一个向的半圆弧，同样醒圆心：“这个是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坐，你坐。”你说，“谢兄想刻什么容。”

    谢问东说：“何此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