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他也是林与善的儿？”

    白桑榆没否定，“我妈还在的时候，她总是很害怕我会变成和林与善一样的人，每天放学以后，她就让我抄经书，背各经文，她自己也抄，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一万七千多字，她有时候什么都不，也不吃饭，从早上一直抄到晚上，我就在旁边看着她。那时候我时常会想，我这一辈，我活着的价值就是为了像她证明我不会成为像林与善那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哥。”顾临川的眶起来，“阿姨可能只是因为林与善的事受到太大的惊吓，你没必要那样想自己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很早就知林与善杀过人。”

    烟雾在白桑榆的上方弥漫开来，他的神镇定，语气也很平静，就像是在讲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普通琐事。

    “她也想过自己动手杀掉林与善，但不知为什么她没能得去手。在林与善的事败前，她一直表现得很正常，他们就像一对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夫妻，直到林与善死后，她才变成后来那样。

    我读初中的时候，有一天放学我回到家里，她不在，我到找都没看到她，转到村那方莲池的时候才发现她在湖里。我不知她是为什么落去的，也不知她是自溺，是无意间落，还是被什么人推去的，我甚至不知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是活着的还是已经死掉了。

    我只记得我就站在旁边，看着她被泡得浮，脸惨白，没有一丝血，直到很久后，我才反应过来我应该把她捞上来，她葬那天，有人过来安我，但我一也不觉得痛苦，我会不到那，我只是觉得她就这样离开，也好的。

    她活得太痛苦了，每天，每时每刻，她的上都带着痛苦和悔恨的味，我不明白那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，只觉得她能解脱就是最大的幸福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阿姨会理解你的。”

    顾临川握着白桑榆的一只手，白桑榆脸上浮现一丝笑意，“她已经不在了，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……不过我现在倒能理解她当初的心了，我刚知乐施是林与善的孩时，我也在想，他会不会和林与善一样的事，毕竟他和我一样都着野兽的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