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雪呼啸，零星几片落杜霰斗篷的领中，因被的门檐遮住了灯光，杜霰的脸在影中显得并不清晰。

    叶遥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他的话音不稳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杜霰急促。

    叶遥轻松自然：“你师了。我教给你的指暮天，你早已完全练熟吃透，我没有什么再教给你的了。杨石翁很想收你作亲传弟，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，从今往后你便继续在天虞山修炼，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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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：“好，那我们回去收拾包袱。”

    他顽固偏执，越说越急，越说越恳切，最后伸手拉住叶遥的袖哀求：“师尊，你带我一起走吧……”

    叶遥解释：“你师了，便可以重新拜其他师父，学新的本领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去找刺豪和魅，清楚他们对我的真正目的。南荒界太过危险，你不能跟过来。”叶遥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不要。”杜霰立即，“谁说我一定要学新本领，一定要留在这里？我的师尊只有一个，这辈都只有一个，不会再拜其他人！”

    纷纷大雪中，他们隔着门槛对立而视。

    叶遥眉锁：“杜霰，不要小孩气。”

    叶遥心这小的反应果然如预料一般，不好说服。于是他：“好，你想去哪里都可以，但不能再跟着我。”

    同以前委屈时一样，他眶里溢满泪，晶莹，如星落沉潭，人见犹怜。

    叶遥摇：“不是我们，是我。”他调，“阿霰，你留。”

    杜霰愣了片刻，仍旧困惑不解，他走近半步注视叶遥：“就算再危险，有你和我一起，我一都不害怕。你是不是嫌我太弱会拖累你，给你增加负担？你放心，我会更努力练剑，就算不用天虞山的功法，我也有能力自保！”

    杜霰满脸不可置信：“我是你的徒弟，怎么可以拜其他人为师？”

    “师尊……”

    然而叶遥早已冷心，毫不犹豫挥开那只攥着袖的手。

    杜霰睑一颤，泪落而，别过脸：“是我小孩气？是师尊太狠心，执意不肯我跟着你，却没有让我信服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多说无益，他接受不了只是暂时的，也许睡一觉就好了，再不济，过几日就能释怀了。

    叶遥暗暗反省自己方才也许说得太绝了，于是放缓语气安：“我也没那么急着走，会留到小年，只是今年除夕不能陪你过了。但你放心，我们毕竟师徒一场，往后我若经过天虞山，会顺过来看一看你。”

住一边门沿，等叶遥来。

    杜霰立即反驳：“师尊无需说这些话。什么天虞山，什么顺？你去哪里，我跟到哪里，今年除夕我们还是一起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