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些睡不着，”丹樱跟她坐在一起，“晌午我陪着你吧。”

    被王爷带走那日，她脱了贱籍，“牡丹”与她再无瓜葛。

    青荷赶起：“我得去叫夫人起了。”

    时隔数日，她终于能够说自己原本的名字，竟觉得分外陌生。

    丹樱也只是笑笑。

    平日里可以多睡一会儿，但是叶嬷嬷正事时还是严厉的，第一日可不能迟到。

    两人挨在一起絮絮地说着话，不知不觉日光偏移，半个时辰转瞬而过。

    程玉反而觉得这样更好，自然无有不应。

    一听只能睡半个时辰了，程玉赶躺，呼平稳地睡着了。

    青荷激一笑：“我就知丹樱最好了！”

    青荷：“丹樱，你快跟我讲讲这几日的事，我听说别院里死了个丫鬟，怎么回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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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丹樱掩重重心事，附和：“夫人是很好。”

    青荷的动作愈发轻了，缓缓退了去。

    “丹樱，你吓死我了，”青荷拍拍小声说，“你怎么没去睡觉？”

    拾掇停当，程玉也清醒了，带着两个丫鬟了碧云堂。

    正准备关上门，后背忽然撞到一个东西，青荷抑制住叫喊声，回一瞧，是丹樱。

    青荷握住，将她扶起来，脑海里隐约想起一首诗，什么什么无力，好像是讲杨贵妃的。

    匆匆屋，她掀开锦帐，轻声唤：“夫人，该起了。”

    不知拿她换来的救命的银，有没有将弟弟救活。

    知她话少，青荷也不在意，兀自说：“原本我还担心着呢，若是夫人不好相该怎么办，没想到夫人这么和气，对咱们真好。”

    她还记得爹娘说过，她的名字是村里的秀才取的。

    程玉还没睡够，但是恍惚记得晌午要听叶嬷嬷讲课，抬起一只柔若无骨的手。

    不多时，叶嬷嬷也过来了，一改清晨时的慈眉善目，板着脸开。

    但她也没想寻亲，狠心将她卖到红绡楼那日，她和他们的亲缘便断了。

    “平日夫人与我是主仆，但在碧云堂，我便是夫，夫人是学生，严师才能徒，我自然不会因为夫人的份而心，还望夫人莫怪。”

    青荷刚来，得尽快上手，所以丹樱教过她之后便让她独当一面了。

    那对坠能抵一个月月钱了，青荷都没舍得，珍藏在枕底。

婢叫姑娘起来。”

    当初，爹娘对她很好，有了弟弟之后便不好了，弟弟五岁那年生了场重病，所以将她卖到了红绡楼。

    “学生姓程名玉，嬷嬷日后可唤我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