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作势要泪，顾行舟叹了气。

    “行了，本王依你。”

    程玉破涕为笑，悄悄牵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顾行舟反握住，从掌心到手腕，细腻柔。

    没过多久，到他们俩了。

    小沙弥双手合十：“请施主挑选姻缘牌。”

    程玉低扫了一。

    一生一世、白偕老、鹣鲽、一往、相厮守……

    这些词很好，可是似乎都不适合他们。

    她只是一个侍妾，自有王妃与他一起，而她只是陪衬罢了。

    程玉左右为难，顾行舟却极为随意拿起一个姻缘牌。

    “就这个。”

    程玉本没看清上面写了什么字，他便付了银。

    小沙弥询问：“敢问二位施主尊姓大名？”

    顾行舟报上两人的名字。

    小沙弥用笔蘸金的墨，一笔一划地写了来。

    程玉望向姻缘牌，终于看清那四个字——一生一世。

    她垂睛，偏偏只有这一个最难实现。

    不过，这只是一个姻缘牌罢了，她何必多想些有的没的。

    顾行舟亲手将姻缘牌挂在，程玉仰去看。

    微风徐来，树叶沙沙作响，姻缘牌轻轻晃动，在风中转了一圈又一圈。

    她笑容。

    至少在襄州，在这一刻，顾行舟边只有她，也算是圆满了吧。

    走月老祠，两人直奔斋堂。

    今日的斋饭比昨日的好吃一些，顾行舟没再抱怨。

    程玉松了气。

    刚用过饭，沉霄便找来了，三人换了个安静的地方说话。

    程玉准备避开，顾行舟：“不必，你听一听也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