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一张照片。”德掏钱包，在人们普遍使用联络付费的当，隐姓埋名、谨慎行事的杀手仍携带钱包，用纸币购买商品。钱包夹层着两张照片，一张是温海姆和苏婕的合照，一张是查理站在屏幕前和盖娅对话的场景。

    启明缓慢地眨一睛，他说：“不行，我要活来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为我的事业了这么多贡献。”查理说，“回到过去，你别来找我了，去找个漂亮女人，过普通人的生活。我看安洁莉卡就不错，你去科萨城再救她一次，她一定会死心塌地上你。”

    “练西刚，他怎么样？”启笑恬说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查理说，“有你在，我很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他能搓一把匕首，你就不能搓一把枪吗？”启笑恬说。

    照片背后写着日期，2330年6月。

    “说这些太早了，教授。”德神态镇静，不因即将成功而放松警惕，“启明是个聪明人，明天我会看好他。”

    “祝您成功。”德说。

    “他有枪，我没枪，概率为零。”启笑恬说，“我是说咱俩，都活不成。”

    “？”启明看向启笑恬，满脸写着【你是不是吃错药了】的无语表，“你觉得德不认识枪零件的形状吗？”

    查理接过照片，徐徐笑开，怀念地说：“盖娅啊。”

，过重的药量又会增加负担，他瘦得像一摇摇坠的骷髅。

    “我看见他用边角料了一把匕首。”启明说，“照常理推断，无论他恨不恨我，他都不应该救查理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27岁。”查理说，“我记得你那时候，还是个心狠手辣的雇佣兵。一晃，我们都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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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明天，无论如何都要成功。”启明说，“机械卡扣只能启动一次，若查理发觉，我们都要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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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手快得过德吗？”启明问，“他手里有枪。”他执笔画一幅潦草的平面图，“假如查理站这里，你站这里，”他在穿梭机舱门画两个圈，“德站这里，”作台后一个圈，“我站在德旁边。你觉得你活来的概率有多大？”

    “德，你记不记得我年轻的样？”查理问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德说，“没有你，我活不到现在。”当年他被一颗弹打右，卡在肋骨，气多气少，看了一圈人生的跑灯。查理命令医疗队将他从地狱的门槛拽回来，免去了额的医疗费，要走了他的忠诚。他记得查理的话，【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，后半生必须给我打工，当然，待完成大业，我也会分给你一份荣光。】

    “我明天站在查理后面，如果他磨叽，我就把他推去。”启笑恬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