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笑恬讪讪地闭上嘴。

    “诺亚，联盟军怎么样了？”启明问。

    电脑屏幕蹦一行字【联盟军已驻守在基地外围，随时能够发起攻。】

    “那让他们打来不就好了。”启笑恬说。

    “不行，我要诺亚的芯片。”启明说，“目前不清楚查理在展柜中有没有放爆炸装置，以及基地有没有暗。走到这一步，我们必须要把机械神教一举歼灭，免得后患无穷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好吧。”启笑恬说，“真是麻烦的小孩。”

    回归银河

    2376年3月1日，晴。

    启明六准时起床，刷牙洗脸，穿上工作人员送来新洗过的衣。面对镜，他抚平衣领的边角，一气，缓缓呼——

    尽力而为。

    镜里的青年眉致，神冷峻。没有诺亚在边，他几乎不笑，角绷成一条直线。他低理了理袖，转离开公共卫生间。

    六半，吃早饭。

    六五十，踏实验室，行最后一次预演。

    酒灯湛蓝的火苗舐烧杯底，紫蓝的溶承载着8g的砹247。单轨单向行驶的时间线宛如一往无前的列车，回还是继续向前，方向盘掌握在启明手中。

    他想起那个著名的电车难题，一边是二十五亿人的生命，一边是自己和诺亚。不，漆黑的珠前溶滴坠落，这不是电车难题，他们的命和二十五亿人捆绑，是双赢或者双输的结局。

    而他绝不俯首认输。

    八，查理睁，坐在床边注早期的第一针吗啡。苍老的面容愈发瘪枯瘦，像一团麻布包裹的柴，病痛的折磨令他全无，全靠吊营养针维持生命运转。

    八三十分，德敲响了查理房间的门，说：“教授，该去实验室了。”

    助理搀扶查理坐椅，推着他来到门。

    “我来吧。”德主动接过椅扶手，说，“教授，您还有其他事要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