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使谀臣佞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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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又有诗讥笑杨贵妃云：

    玄宗览表大悦，温旨批答。那柑橘中，却有一个是合的，左右上。玄宗见了，愈加喜，与杨妃互相把玩，玄宗说：“此果早知人意，我与妃同心一，所以结此合之实。我二人可共之，以应其祥。”乃促其坐同剖，而。因命画工写合柑橘图，传之于后世。杨国忠于此又复献联词，以为此乃非常之祥瑞，陛宣颁囗称庆。正是：

    楼前百戏竞争新，惟有竿妙神。说说绮罗偏有力，犹嫌轻便更着人。

    七月七日生殿，夜半无人私语时。在天愿作比翼鸟，在地愿为连理枝。

    生私语成恨，空自盟心女前。若与三郎永合，禄山密约岂无缘？

    玄宗听了杨国忠谀佞之言，遂降旨以中有珍果之样，赐民大(酉甫)。于是选择吉日，率嫔妃及诸王辈御勤政楼，大张声乐，陈设百戏，听人纵观，与民同乐。京城百姓中，士民男女，拥集楼前，好不闹。教坊女人，有一个王大娘者，其技能为舞竿，将一丈八尺的一大竹竿，捧置，竿儿上缀着一座木山，为瀛洲方丈之状，使一小儿手扶绛节，其间，中歌唱。王大娘着竿，旋舞不辍，却正与那小儿的歌声节奏相应。玄宗与嫔妃诸王等看了，俱啧啧称奇。时有神童刘晏，年方九岁，聪颖过人，因朝臣举荐登朝，官为秘书省正字。是日玄宗召于楼中侍宴，命王大娘舞竿，因命刘晏咏王大娘舞竿的诗一首。刘晏应声即：

    伏以自天所育者，不能改有常之质；旷古所无者，乃可谓非常之祥。

    雨攸均，混天区而齐被；草木有，凭地气以潜通。

    屈轶曾生黄帝时，自能指佞最称奇。唐家柑橘成何用？

    玄宗同嫔御及诸王，见刘晏诗捷，词中又有隐带谐谑之意，诸喜赞叹。杨贵妃抱他坐于膝上，亲为之梳发。梳罢，玄宗招之近前，亲执其手戏问：“汝以童年，官为正字，未知正得几字？”刘晏应答说：“请字都正，只有一个朋字未正。”这句话分明说那些一班朝臣，各立朋党，难于救正。恰好

    天宝十载之夏，玄宗与杨妃避暑于骊山。那中有一殿，名曰生殿，极凉快。其年七月七日夜，乞巧之夕，天气正当炎，玄宗坐于生殿中纳凉，杨妃陪着同坐，直至二更以后，方才寝室中同卧，女亦都散去歇息。杨妃苦，睡不安稳，乃拉着玄宗起来，再同前乘凉，更不呼唤娥侍女们伏侍。二人坐到更，天未卧，手挥轻扇，仰看星斗。此时万籁无声，夜景清幽，坐了一回，渐觉凉，玄宗低声密语：“今夜女二星相会，未知其乐何如？”杨妃：“鹊桥渡河之说，未知果有此事否；若果有之，天上之乐，自然不比人间。”玄宗笑：“若论他会少离多，倒不如我和你日夕聚。”杨妃说：“人间乐，终有散场，怎如天上双星，永久成。”说罢不觉怆然嗟叹。玄宗动怀，说：“你我恁般恩，岂忍相离；今就星光之，你我二人密相誓愿，心中但愿生生世世，为夫妇。”杨贵妃听玄宗之说，：“阿环同此誓言，双星为证。”玄宗听了此说，不觉大喜之极。后来白居易“恨歌”中，曾咏及此事，有句云：

    后人有诗讥刺玄宗，溺偏，私心妄想，是：

    橘所植，南北异名，惟陛元风真纪，六合为一家。

    欣荷颁，渐无补报。臣等欣瞻之至，不胜景仰之诚，谨上表以闻。

    皇后无端遭废斥，今生夫妇且乖张。如何妃偏承，来世还期莫散场。

    且说玄宗自此把杨妃更加恩。是年秋九月，蓬莱中那柑橘结实。这柑橘，是开元年间，江陵贡来的，味极甘。玄宗命将数枚于蓬莱中，一向只开不结实，还有时鲜也不开。那年忽然结实二百余颗，与江南及蜀中贡者，毫无异味。玄宗欣喜，亲自临视，命摘来颁赐各朝臣。杨国忠率众官上表，俯伏金阶之称贺，其表略云：

绝不犹人。又因有肺渴之疾，常一玉鱼儿于中，取凉津肺。一日偶患齿痛，玉鱼儿也不得，于是手托香腮，闷闷的闲坐窗前。玄宗看了，愈见其妩媚，可怜可，说：“为朕的恨不能为妃分痛也！”后人有画杨贵妃齿痛图者，冯海粟题其上云：

    故兹江外之珍果，结成禁中之佳实。绿霜，芳绮殿；金衣烂日，丽彤。

    华清一齿动，嵬坡一痛。渔鼙鼓动地来，天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