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第一次觉得，原来活着，也没有那么令他恶心。

    只因是她。

    裴相和偏过脸，在她脖颈落一吻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对此，裴相和没说什么，只将微的落在她的耳舟，轻柔地落一吻。

    又一奏本被合上。

    姜娩吓得抓住他的手，一看这还是在亭里，慌：“我批！”

代皆是男罢了。”

    并且，裴相和在姜娩的睛里捕捉到了赞同的光。

    细的手指，勾住她的腰带。

    我批

    娘娘很有趣。

    可如果她的能力不止于此呢？

    望着腰带属于男的手指，姜娩面惊！

    裴相和的心底突然涌起一期待。

    姜娩握着朱笔，咬了咬：“要是此事被发现，我就说是被你胁迫！”

    话罢，勾住她腰带的指用力——

    作为皇后，她是一位非常合格的皇后，也是大晟王朝十年间得最好的皇后。

    姜娩率先别过，理智回炉。

    她知他说这些，是想蛊惑她继续行那大胆之事，不肯上当：“总之，我不能再批奏本。”

    她今夜来只是被噩梦惊醒后散散步，没有穿白日那样复杂难解的装，披风之，里间的裙轻薄丝，一解便开。

    因为只有活着，他才能看到她更多的一面，挖掘她上更多让他惊喜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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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是裴相和第一次跟人说如此有违礼法的话。

    “若有朝一日，掌权者成为女，那她们是不是也可以如历代的男掌权者一样重新为天制定规则，她们也可以效仿历代掌权者，推崇女尊男卑？再把那些嫁人生，研习三从四德，妇容妇功等等想法，以及规范女行为的条条框框尽数加注在男上？”

    他才会说。

    “至于男尊女卑的说法，女只可嫁人生，研习女工，研习女戒女训这些，也不过是掌权者们为了驯化女的谎言。”

    有些凉。

    接着，姜娩的注意力被奏本的容所引，裴相和也如他所言，除了抱着她，偶尔在她脸上或是脖上落一吻外，没再其他过分的举止。

    裴相和停了，撤了指，改为规矩地抱着她。

    她心正，正，故而能够理好后，扫清犄角旮旯里藏着的霾，把原本脏的风气清理净，还能用她皇后的尊位和权势护住那些期被压榨被欺辱的人。

    他将人稳稳抱着，撩拨的她呼急促：“夜漫漫，娘娘既然不愿替我批奏本，那我们便别的。”

    比这世间被驯化的大多闺阁女都有趣。

    晚风拂过两人的面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