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帮着竹清穿好，试了试这官服，红满艳羡，“姑姑，这官服可真气势，您穿起来，跟前朝的大人们也不差甚麽。”

    司正司有它的规矩，给犯人定罪要写明用到了哪条律法，律法在哪本书第几页第几行，光是找律法，都已经足够疼了。

    “你若是能找到嬷嬷替他们，哀家准许你把行狱司的司以及其他人一并换，至于换来的人……哼，有他们好受的！”太后冷笑。

    她也想。

    “姑姑，您觉得，我能女官吗？”红小心翼翼地问，神态中透几分不自信，她说，“女官选要会文写字，这个我学了，只是不会计算、律法、刺绣……其实我想司正司，只是我不会律法。”

    “婢想，若是行狱司，少不得选一些嬷嬷去，嬷嬷们经事多，也不怕。”竹清忽的想到了某些朝代就是用嬷嬷们来审问犯人，有的不用刑，却比刑还要厉害。

    现在的女们还有很多在观望，等她们真正知了尚局的待遇，就会蜂拥而至，个个儿都想尚局，那难度自然要难上几个度。

    “司正司只负责里女太监犯错之后的判决，所以活计不算十分重，这回招了十个人，每一个都是通律法，有一个甚至倒背如。”竹清说，那个倒背如的，已经被她提名为司正，待皇帝同意，便会旨。

    了三月份，天气就逐渐和起来，门都不用再随携带汤婆，倒是轻省了不少。

，有些人还没上刑就自裁了，可见，行狱司的恶名远扬，让多少人害怕。婢想着，尚局组建，行狱司必不能像从前一样滥杀无辜，故而，总要换一批人才好。”竹清循循善诱，说：“娘娘，他们这些人见过了血，知晓了能定人生死，让他们改是很难改的，只能把人换了，换一些遵守规矩的。”

    “哀家觉得你的话在理，不过行狱司这地方，一时不好换人啊，再者，你与哀家说，行狱司并尚局，要选女官，但是那样的地界，哪儿有女官肯去呢？”太后叹气，“八司当中，最让人害怕的，莫过于行狱司了罢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好了麽？”竹清询问，对于红，她着实很欣赏，不想她一撞胡同里，浪费几年青。

    压住衣摆的玉环白里带金，倒是尚局女官统一的式样。

    竹清看着红一步步学得好些本事，知她是个认定了目标就不放弃的人，怕她犯轴，就劝她，“其实不尚局也好，你现在在承乾伺候，待过几年，了太后跟前的得意女，日也不差。你如果想司正司，很难，大文的律法足足有几尺厚，你把它完完整整看一遍便要上几个月的时间，更别提你要吃透它，要明白它是如何用的。”

    竹清，的确，一时间找不到人接手行狱司，这也是她苦恼的问题，行狱司的人就像一块骨，卡着不上不，让她难受。

    “有些司不需要会这些，比如……”竹清停顿了一，看了看红的小板，红从小营养不良，现在了一些，看着却还是小小一个。

    司仪司是教导礼仪的，可不就是越老越吃香。

    瞧瞧，行狱司的名声多脏臭，在那边走路都要绕弯。

    司宝司送来了尚的首饰，饰是三件，一件于正中间的梳篦，剩两件分别在左右两侧，是两支玉钗，莲形状，还镶嵌了红宝石。

    司衣司送来了尚的官服，暗红、通绣有鹤纹，宽袖，袖与领还特意绣上了兰兰草，这是旁的女官官服所没有的。

    也想作女官。

    可是竹清姑姑说的话有理，她能有毅力去持，哪怕努力几年也不会有结果？

    “比如司仪司，还有行狱司。”竹清温声解释：“只是司仪司暂且不招人了，毕竟原本就不是缺人的司，再则，那里的女官一就能到老。”

    自从成了尚，竹清

    “那就只剩行狱司了吗？”红问，她不安地说：“可是我听说，行狱司冤魂多，晚上里面会有叫冤的声音，一声接着一声，可瘆人了。曾妈妈之前还与我说，少去行狱司那，不然容易招惹不净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比如甚麽？”红凑近，满期待。

    “红，如果你真的想司正司，少不得吃几年苦。”而且，还不一定有回报。

    “姑姑，我，我，我要好好想想。”红有些许迷茫，那日司衣司的女官们给新录用的女们量裁衣时，她也偷偷去看了，她们谈笑风生，是她梦想中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竹清嘴角挂着一抹浅笑，她看着全镜里的自己，无限慨，当初她来到大文朝，那时候未曾预料到，自己还能有作女官的一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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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红，如果你真的想作女官，就要想好，除了行狱司，其他司在接来几年都不会招人了。”竹清说，“况且，即便是招人，要求也越来越严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