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教授立刻回：“你剥夺我的工作时间，还要剥夺我的好？”

    “回去重新测算一遍，导结果之后，我帮你申请二期实验室。”

    李尚走后，孟揭慢悠悠地把咖啡粉倒来，布粉压粉，在等待萃取时看着桌上那份三明治，留言板被他翻过来了，铁画银钩的五个字静静躺上边，有骨，也不缺风度。

    老徐呛他：“一把年纪的老烟枪。”

    不？这一刻真是要死他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孟揭理完了计算分，顺带把这周的实验度和安排划去，刚一抬，对上李尚讳莫如的表，他侧过脑袋，在留言板上足足停顿三秒，然后抬手反盖了。

    李教授胡瞪，说老徐是教条主义。

    两片面包，一片火，一层酱，一片菜，晏在舒究竟是怎么把这么朴素的材，这么复杂的味的？

    好看。

    李尚胡思想着。

    或许是这糟心的一早上终于来了能的东西，孟揭心转好，竟然真拿起三明治，咬了一。

    一开始还嫌给小崽们讲课没意思，而后听到了几个问题，觉得，嘿，这些新脑倒也好使，一来二去，讲学就成了大型讨论会，和学生讨论到兴起了，李教授还磕支烟，捻在指上。老徐疾手快给收了，怼他一肘，斜指一教室角落的摄像。

    恨不恨？熬夜加班加的时候真是恨得牙。

    偶遇

    二期实验室呐，里边着现今最新的激光设备，而李尚的研究是超冷原相关，靠他自个打申请，报告，再等审批来，黄菜都凉了。

    “周会去。”

    来送了资料，李尚就准备回学校了，他归整着稿纸：“一会儿你还去实验室吗？”

    十秒的沉默后，他低翻动三明治。

    这位教授姓李，一半掺白的发，穿着洗得发旧的衬衣，袖卷到肘，讲课的时候手微抬，另有昂藏的英气。

    老徐义正言辞地怼：“邪门歪路跟好不沾边。”

ds with benefit啦。

    “好哪儿来的低贵贱，你这是在用个人的陈旧经验来批判他人，很不可取，很片面，是对我极大的不尊重。

    孟揭在屏幕上了两，在上边填一个会议符号：“现在有了。”

    昨天的能考撂翻了一群人，到底是群力充沛的青少年，隔天又能闹哄哄地跟老徐科打诨。

    第二天的度也没降，早上照旧排大班课，午请了位生科学的教授来讲学。

    比小时候那狗爬字好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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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孟揭一边嘴毒，往他们的实验报告挑一百八十个病，一遍遍地打回去重来，一边也申请着尖端实验室，优化平衡着小组架构，让每个组员都有在导师跟前展现的机会，就连有时候李尚死当活医发给他的求助邮件，他都会回。

    李尚“欸”一声，注意力完全被拽回来，兴极了：“周二之前肯定完！”

    “哦好，”李尚利索地打开他的日程表，“周二午，三半到五半，你没安排。”

    李尚把稿纸收拢好，“人事的小连老师过来，说要在咱们实验楼里请一位老师，给学弟学妹们讲玻-因斯坦凝聚，你去吗？”

    孟揭虽然苛刻又冷漠，在实验室里度的时候就像个万恶的法西斯，他常常不留面，两三句话就能戳得人心肝凉，但一个理论理方向的天才，来辅助他们凝聚态理实验，去这可能他研究生期间就过的实验，就好比让李尚现在回一年级去教声母和韵母。

    “看日程安排。”

    能个人就不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