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着申屠谕的面，将界的十二护法尽数斩杀，令人将尸剁碎了拿去喂狗，杀到绯铃的时候，这女人还讥诮的笑：“我原以为你是个骨，被了噬命蛊必定会乖乖听话，没想到你还真能撑来，早知……”

    界节节败退，申屠谕更是不知为何受重伤，在与岑霁手时败阵来，姜岁近些时日全靠岑霁渡他的灵力来抵抗噬命蛊的纵，也已经被耗空，若是再不杀了母蛊，他必死无疑。

战，各有输赢，界有申屠谕，修真界有岑霁，两人难分，这场仗原本谁也不知要打多久，却因为多了姜岁这个变数，修真界有了明显的赢面。

    噬命蛊，解了。

    “岁……”申屠谕刚刚开，一直积压在肺腑中的血就争先恐后的往外涌，他抬起手想要碰姜岁的脸颊，姜岁却微微侧开了，笑了，“申屠谕，我们两清了。”

    但姜岁没有给申屠谕一个痛快。

    “回来后，我给了你一次机会，后来，我在观心里等了你整整七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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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岁已经对这一切厌倦了，他甚至不想听完绯铃要说什么，直接砍了她的颅。

    原因很简单，姜岁对界那十二个境界的护法太了解了，他们的、弱势、空门，姜岁全都一清二楚，这是从前他跟申屠谕在一起时，申屠谕当睡前故事讲给他听的，估计那时候的申屠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，姜岁这般的废，竟然真的记了来。

    姜岁微微抬着，却还是了泪，他提着滴血的剑，一步步走到申屠谕面前，“那七天，我就想，哪怕你编一个再拙劣的谎言，我都会相信你。”

    上白衣已经变作红衣，从前他杀了李老板时，半夜噩梦惊醒尚且要恐惧的钻申屠谕怀里，如今他脚尸成山血成河，心脏却麻木不堪，觉得杀人也就那么回事，一刀一剑一生一死罢了。

    十二玄铁链锁住了申屠谕，他原本面上没什么表，直到绯铃人落地，才忽然动了动睫，张嘴似乎要叫姜岁的名字，姜岁却轻声说：“我给过你机会。”

    正派众人都已经围了上来，簇拥着姜岁，他一字一句的说：“那就将他全的骨都来吧，若是死了，就将他的尸吊在山门之上威慑众，肆意屠杀我仙门弟，就是这样的场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申屠谕，你真叫我失望。”

    姜岁手中的剑钉申屠谕的心脏，将整颗心脏都剖了来，一只细小的、金的虫瞬间化作飞光消失在了空中。

    申屠谕却并没有因为剜心而立刻死去，他倒在姜岁脚边，竭力想要抓住姜岁，对方却踹开他的手指，微笑：“不愧是尊，剜心都不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