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不起，只不过是刚好。刚好我遇见你，刚好你救了我。”

    一切都只是刚好。

    宿命而已。

    第78章 此懵懂

    方掬与方平云分别探过盛云霄的灵台，那株黑白并莲已经扎其中，无法轻易除。哪怕是拥有炼化气之能的方掬，也没把握在不伤盛云霄灵的前提将那元清除。

    二人如今才明白，盛云霄当年为何执意要归家，不肯与方掬一去九霄宗，甚至不肯来看他。

    因为一旦方平云发现他的元，必然会趁早动手铲除。可如此一来，势必伤到盛云霄的灵，影响他的修为。

    若是不得已重修炼，哪怕盛云霄天赋过人，报仇雪恨的夙愿也将更加遥遥无期。

    所以盛云霄了一个冒险大胆的决定——通过灵双修来快速提升实力，突破境界。

    只是灵气与气本就相克不相容，灵双修的痛苦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而盛云霄一扛便是十年，直到大仇得报，亲魂得。

    于是，盛云霄养伤期间，方掬每日除了修炼，便是前往万卷阁查阅典籍，带回归雪峰与方平云、盛云霄一商议，寻找为他除元的办法。

    奈何事与愿违，短时间未能寻到可靠的法，只能暂时放任盛云霄灵双修，先将伤势养好。

    只是他和方平云都没有发现盛云霄隐隐回避的态度。

    盛云霄并未透自己还有柳未这一份。他私心还想利用这层份控制门，继续追查当年参与过盛家灭门案的修，因此并不希望过早除的元。

    只是这样的念他隐藏得极好，方平云与方掬都未曾发觉。

    直到某天夜里，方掬从盛云霄重伤的噩梦中惊醒，惶惶不安之时，忽然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他当即警惕起来，隐匿声息了榻，循着血腥味站在隔盛云霄的房门外，心里一，急之一把推开了门房——

    只见一黑袍、兜帽、玄面的男站在屋中，扭朝他望来，猩红的眸迸发充满杀意的神，却在见到他那一刻忽然转为错愕，甚至还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慌张。

    鲜血沾染他的衣摆，右手袖上全是血迹，黑的血珠一滴一滴坠到地上——

    嗒，嗒，嗒——仿佛一把锋利的锥，一一敲方掬的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