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一个合格的师兄、合格的徒弟——可闻衡从没听廖星在人前说过一个“累”字，更没有见过他以“累”借，懈怠地对待手中的任何一件事。

    当年闻衡是走了后门才得以拜到秦陵门。他既不会武功，也没有家世可以倚仗，在所有弟中毫无惊人之，年独居于后山，堪称孤僻，可就算这样，廖星也从未忽视过他。除了李直那次牵涉甚众，闹到了掌门面前，闻衡学艺的三年里，捧踩低这事再没有在玉泉峰上发生过。

    所以在论剑大会上，闻衡肯以纯钧派的名义手、挽回本派声誉，有一大半都是看在廖星的面上。

    论理闻衡不应当再玉泉峰的闲事，但师门恩不是称斤论两便能还清的，他思索片刻，问廖星：“师父的伤势究竟如何？倘若他老人家一直闭关去，依师兄之见，玉泉峰诸人将如何自？”

    廖星像是被他这话问住了，良久方叹：“师弟果然聪慧非凡，我对旁人说一百句也未必能解释透彻，对你只消一句话便代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“师父对外宣称闭关养伤，但其实外伤早已痊愈，麻烦就麻烦在他是败在薛公一个年轻后辈手，受伤事小，颜面扫地事大。芥难消，久而久之化作心，影响境，这才是真正难办。谁也帮不上忙，只能等他老人家自己破障，成便成了，若不成……”

    他没有继续说去，闻衡自然心领神会。真正令廖星心力瘁的症结就在此，以往有秦陵这个老坐镇，辈分武功足以压人一，玉泉峰弟行事也有底气。如今他倒了，几个师兄弟尚不能支撑门，恰如地里黄的小白菜，去跟人说话都不敢大声。

    若秦陵这次能撑得过去，玉泉峰虽免不了元气大伤，但毕竟还能平缓接给一代，可秦陵要是撑不去，他的嫡系都还年轻，光“难当大任”一帽就能压死他们，玉泉峰势必将为外人接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