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虽然没有谋反，但其他罪行也是铁证如山啊。”

    “大将军份尊崇，怎能与阶囚讨价还价，此番意思，只能由我传达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没有谋反。”燕思空直勾勾地盯着葛钟，“那你也没有贪污、聚敛、渎职、卖官、专权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葛钟寒声，“不你怎么激我，我绝不会画押，绝不会承认自己没过的事，你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好半天才止住笑意，他摇了摇，慨：“真想不到，葛钟，葛大人，竟是如此刚烈不屈之人，这一傲骨嶙嶙，简直有垂范天的气度。可惜啊可惜，若不是知你的真面目，我都要钦佩你了。”

    葛钟面容狰狞：“这都是有人陷害我，便跟那些伪造的信件一样，有人陷害我！都是、都是伪造的！”

    燕思空低笑了两声，接着越笑越大声，最后竟是仰首笑，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，那笑声回在空旷地牢房，碰撞上冷的墙、森的刑、幽暗的烛火，激起层叠的回音，仿佛是招惹来了魑魅魍魉一同畅笑，听来叫人背脊发寒。

    燕思空笑了笑，重新拿起了那张葛钟不屑于看一的罪书，摊开了大半，置于他前，轻声：“大人是书画名家，大人前几年写的《尘诏书》，被赞誉为有《伯远帖》之风采，晚生不敢班门斧，只请大人纡尊品鉴，这字，仿得可还行？”

    “哦，那些信件啊。”燕思空微笑，“葛大人应该对伪造信件并不陌生吧，你一定也认识可以仿人字迹之人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葛钟恨，“我没有谋反，我没有谋反……”

    燕思空却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，只是笑：“大人是否还等着谢公公来救你？谢公公如今因为你，可是焦烂额，自顾不暇，他早已放弃你了。”

    葛钟见了恶

    葛钟冷：“我凭什么信你一个区区小翰林？赵傅义若真敢允诺放过我儿，便叫他自己来说，你算什么东西？”

    葛钟眯起睛。

    “你们查到会仿人字迹之人了吗？”葛钟两手抓住铁栏，“你们去查，荆州没有，就去其他地方查，去查啊！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葛钟骂，“那你就，我不相信你。我葛钟赤胆忠心，日月明鉴，绝不担这谋逆之千古污名而死，我孝悌，也断不愿苟且偷生！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谋反！”葛钟恶狠狠地瞪着燕思空，“你到底知什么？”

，我知大人没有谋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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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大人不肯画押，最终的结局，不是屈打成招，就是行画押，介时那罪状上的每一条，就都坐实了，可大人若愿意画押，大将军和史大人便会从轻对待大人的儿。”燕思空勾笑，“最近皇太后欠安，陛是个孝，只要到时奏请陛宽恕仁人以为皇太后祈福，大人的儿便能活来。”

    葛钟突然激动起来：“你可是知什么？是谁陷害我？那些、那些书信，都是谁写的，又是谁放我府中的，是不是你，是不是你！”

    葛钟眨了眨睛，往那罪书上看去，倏地，他瞪圆了双目，一目十行地扫过，那并非是让他画押的罪状，而是一封自述的陈罪书，而那纸上的字，分明是他的字！

    “大人罪行累累，难逃一死，难也一不为自己的儿、亲眷打算吗？”

    葛钟心慌地看了看四周，怒：“你笑什么，别笑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