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刚好能看到远的靖远王府，即便只是远远地看上一那飞檐斗拱，竟也能令他会到一丝丝安心。

    现在只希望封野能给他带来文宥迟的把柄，在这场战斗里，如果他们不能趁机斗倒几名谢忠仁的大将，再斩除一批虾兵，以后就再无这等机会了。

    所谓京察大计，指的是由吏主导的朝廷对官员的考，每六年一度，考京官名为京察，考地方官名为大计，合称京察大计。

    其中，三品及以官员，由吏主考、都察院监察，从二品及以上官员，考察方式则大有不同，除吏要给政绩的考意见外，还要自陈政事得失，后由阁复，最终由皇帝裁决。

    对三品及以官员，考的基础手段为“会”，会是逐级层层考，上级考级，主要评价其政绩与廉洁的况，最终由吏复。

    而二品及以上官员多是巡抚、总督、阁臣、尚书，已没有上级，考的手段为“列题”与“引见”，列题是由吏题，让二品及以上大员将自政绩与相关的重大国事行阐述，自陈功过，说的每一个字都要记录在案，然后，吏将据他们对大员们的考结果和这份自陈，一同引见于阁和皇上，阁拟对该大员的最终考意见供皇上参考，由皇上最终的敕裁。

    除了这三项最重要的考标准外，官员的才能低，勤政与否，声名好坏，甚至是病老况，亦在考范围。

    考的结果将直接决定升迁任免，通常不升既走，每一度的京察大计，都令吏员们战战兢兢，同时也滋生数不清的假公济私、滥用职权、贪污受贿。上一届的京察大计，王生声利用考贬了蔡中繁，蔡中繁怀恨在心，后才有燕思空利用他设的新编史一计。

    此次的京察大计，由于牵扯到了去年的叛、削藩，今年的行刺案，以及未来不可避免的储位之争，必然会掀起一场惊涛骇浪，燕思空甚至不知自己能不能在这风雨中自保，而他的目标，却是铲除比他庞大无数倍的敌人。

    直到靖远王府消失在视线之中，燕思空才放了布帘。

    他很想见封野，此时此刻。他的衣襟上还沾着陈霂的泪，怀抱中仿佛还能觉到那少年的痛苦与战栗，他无法克制地想起十一年前的自己，那个时候，若有人抱住他，给他一句安，他定会记上一辈，他多希望封野在他边，无论是过去，现在，还是将来。

    而他所的一切，都在将封野越推越远。

    第108章

    又是一年莺飞草的日。

    燕思空还记得两年前的这个时候，他在经筵上博得众彩，之后不久的猎，就再次见到了封野，那鲜衣怒、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，至今都还清晰地藏在他脑海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