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会知这些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心血沸腾，浑都跟着颤抖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！”赵傅义厉声，“韩兆兴对金兵从无一胜，他听到卓勒泰的名字，此时怕都吓破了胆！”

    燕思空故作不解：“大将军何此言？广宁之战，可是一场永载史册的大胜啊。”

    “广宁之胜，本就不是韩兆兴的功劳！”赵傅义愤而脱。

    燕思空知时机已到，继续追问：“将军此话何意？”

    燕思空不以为然，封剑平是因功盖主才蒙冤死，韩兆兴也？

    燕思空毕恭毕敬地与他打起了太极。

    赵傅义发麻，止不住地踉跄后退，颤声：“你……你是何人？你怎么会……”

    几日之后，赵傅义亲自登门，要燕思空说服昭武帝换帅，气已是相当不客气，这些年俩人渐行渐远，曾经赵傅义中对他的赏识逐渐变成不解，最后，变成了厌恶。

    燕思空看在里，转就给昭武帝送去一件暹罗神药，令他能在龙榻上大展雄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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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当年你知元卯是冤枉的，知谢忠仁、葛钟和韩兆兴构陷忠良，元卯狱三天就被定罪斩首，死在哭喊着他冤枉的万千广宁百姓面前。”燕思空一步步地近赵傅义，双目赤红，“你为什么不说？”

    但阉党一派咬死了韩兆兴曾以广宁拒卓勒泰十万大军，以及临阵换帅乃兵家大忌，昭武帝少谋寡断，每当犹豫不决时，大多不愿自找麻烦，便就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赵傅义面红脖地喝：“韩兆兴就是个一无是的狗贼，是个有的阉人！辽东会死在他手中！大晟会死在他手中！”

    有人私议论，他是不是也想效仿封剑平的场。

    燕思空不疾不徐地说：“赵将军，韩总督到底是曾以广宁蕞尔小城抵御金国十万大军的名将，你们为何对他这般轻视？当年区区广宁，卓勒泰都跨不过去，如今广宁之前，还挡着居、密州和潢，就当韩总督擅守不擅攻吧，他拖垮卓勒泰也是绰绰有余啊。”

    燕思空腾地站了起来，大声：“那你为何当年不说？！”

    赵傅义绝非莽夫，但到底是武将脾气，气得他当场踹翻了桌，指着燕思空鼻大骂：“燕思空，算我赵某瞎了，看错了人，你有才无德，见风使舵，我大晟江山就要毁在你们这帮佞之手！”

    朝中尚血未泯的大臣纷纷上书劝昭武帝换帅，辽北七州之痛，至今回想起来依旧痛及发肤。

    朝中又是一片乌烟瘴气。

    赵傅义面容有几分扭曲，桌都掀了，他怕也豁去了：“我当年奉旨带兵去援广宁，那广宁卫守备元卯元将军，宁死不退，誓与城池共存亡，带着全城军民三拒金贼，才保住了辽东，保住了我大晟的北境门，他是广宁一役当之无愧的第一功臣，却被韩兆兴设计害死了！”

    赵傅义怔住了，燕思空中的愤恨与狰狞令他不解。

    十七年过去了，他毫无，依旧又蠢又歹毒，封剑平之所以坐总督之位、拥亲王之爵，是因为他担得起，封剑平之所以有封家军，是因为他养得起。西北兵各个彪悍，辽东兵也不遑多让，养兵，可不仅仅是吃饱穿、时发俸，还得镇得住，韩兆兴这个窝废，若非有谢忠仁在，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。